古詩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為爺辦事……此去探聽訊息各方交際,自然少不了各種用度……想來爺可算是京城有些名號的主……自然不能讓人說我短少了手下辦事人的需用的進項……若真是這種笑話傳揚出去……豈不是壞了九爺我的名頭?”
等他一番道理含混的理由說完,春香疑惑得抬起頭,想用眼睛在說話人臉上確定答案的時候,說話人卻先她一步,從石凳上站起,背轉過身,只拿背影和她相對了。
“不管怎麼說,小姐讓我一定要退還這些的,我不能不照著小姐的吩咐去做。這些金鏍子還請九爺先代為妥善保管吧!”
春香說完,就把手帕裡的事物擺放在石凳旁的石桌上,躬身伏地,朝允禟磕了三個頭,完畢起身,真準備辭別,卻又被轉身咬緊牙的允禟拽了個結實。他牢牢扯住她的衣袖,竟是不肯放她走。
發怒道,“開什麼玩笑?爺送出去的東西,還從沒被原樣退回過?怎麼,難不成你以為如今跟了年小蝶,有她這個貴妃娘娘撐腰,就可以不把我這個舊主放在眼底了麼?好個勢利眼的丫頭!也不睜開眼瞧瞧,九爺姓甚名誰?!”
被他一番搶白,春香委屈得又要流淚了。擺手搖頭,叩首作揖之餘,她的喉嚨彷彿卡了根雞毛,竟是一句連貫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結結巴巴地重複著,“不是……奴婢……不是……”如此的無力辯白。
聽到這裡,大概聽出個所以然的年羹堯本不想當著允禟的面現身干預,但當他注意到春香被允禟扯住的手腕時,他的目光就變了。先前覆蓋在眼膜層上的厭惡的神情完全被另一種深沉的情緒所取代。這種情緒不再是如同薄霧般浮現在表面,被人一眼就能認出,而是下潛到了眼底的最深的地方,在鑽心埋刺的角落處紮了根,隱沒住了。
藉著忘憂小築樓臺水榭各處高掛的燈籠火光,春香手腕上的事物很容易就被看了個清楚。一雙玉鐲!叫年羹堯再熟悉不過的玉鐲。曾屬於另一個女人的玉鐲。
於是,先前還能憋住的心性忍不住了。年羹堯穿過藤蘿,順著鵝卵石的小徑,來到大樹下允禟和春香所處的石桌石凳前,臉上故意表現出意外間乍然相逢的驚訝。傲慢地朝允禟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過之後,面對春香時,鄙夷至極的神情劃過他的面孔。
“喲,我說是誰,怎麼老遠看得眼熟,卻原來是年府裡少掉的那一個!”
春香在被人打擾之餘,更是沒想到來的會是這個叫自己最頭疼的這一個,先前急紅的臉色轉為慘白。惶恐地向年羹堯福了福,低首彎腰,咬住了嘴唇。
她這副異常馴服的模樣瞧在允禟眼裡,立即激惹起另一番滋味。什麼意思?怎麼從我這邊出來的人反而對他們姓年的一個個畏首畏尾,好像欠了他們債務似的。當真氣人!這丫頭方才膽敢在我面前絮絮叨叨囉囉嗦嗦,現在一見到這年羹堯,卻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這又算什麼?似乎她還當真搞不清楚狀況,誰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心裡不服的允禟想完,皺眉拉著春香站到了身旁,瞪了眼年羹堯,冷笑道,
“呵,我又當是誰,卻原來是昔日猥瑣在八哥腳邊的一條哈巴狗!”此言一出,故意不看年羹堯腦門凸起的青筋,重新又坐回石凳,蹺起腿,打起摺扇,拈著石桌上的葡萄丟在嘴裡,慢悠悠地吃了。
這時,年羹堯早已恢復常態,刻意堆出呆子也能看出的假笑,依據禮節朝允禟俯首跪地叩拜。
才起身,耳邊就響起尖銳的譏諷。允禟刻薄道,
“懂得規矩就好。別忘了,就算如今躋身二等侯,你也不過始終是條給咱們滿清貴族使喚的狗!”
年羹堯聽得後背一挺,臉上五官繃緊,目光冷冷地對準允禟一瞥,隨即調開,等到轉過臉時,便又是那副官場上不陰不陽的模樣了。
“是極,是極,九爺教訓得是極。年某多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