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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小姐尋個大夫吧,小姐那麼……那麼樣的一個人,可千萬別給病魔給……給耽誤了。”說完,跳下馬,跪在地上,朝男人磕頭。
年羹堯不說話,斜眼看向皓月。顯然是在要他表態。穩重些的孿生哥哥也跳下了馬,和弟弟跪到在一起。男人冷笑數聲,低頭看懷裡的人兒。
“呵呵,沒想到連初見你的男人都能為你如此著急。小蝶,你真是好樣的……”抿了抿嘴,轉過身,“啪”地重重抽起馬鞭。
清風皓月對望一眼,急忙上馬追了過去。
“大將軍,小姐……小姐……真的病得不輕吶……”
“是啊,主子,我們還是稍事歇息一下吧……”
年羹堯雙眼盯著前方,馬鞭抽打更急。
過了一會兒在靠近前方村莊的集市入口,他忽然回頭,朝兩個侍從交待了一句,“去,給我找只有毒的蜥蜴來。”
三天後,小蝶甦醒。環顧四周,已知來到了清軍的大營。躺在一張鋪著鹿皮的臥榻上,她渾身依舊沒有力氣,動了動受傷的那隻手臂,忽然發現重新被包裹的痕跡。摸摸額頭,不舒服的感覺也消失。手掌搓了搓臉頰,她睜大了眼睛。
立即被頭頂一張熟悉的刺繡圖案吸引。地圖!那是大清朝舉國邊塞疆界的地圖。曾經,她在某個地方見到過一次,現在,又在這兒與它相會。想到這個詞,她不禁又想到地圖的主人。眼神頓時變得黯淡,如果她與他剛一見面的吵架也算一種相會的話。地圖刺繡出現的位置恰好是這張軟榻的上方,想來是依據這裡的主人每逢入睡休息前向上仰視的習慣所設計。想到這兒,她臉旁微酡,側過身,抓起被子的一角,放在鼻前,深深嗅了嗅屬於某人的氣息。慢慢地,她臉漲得通紅。趕緊從床上坐起,走到用羚羊角做支柱的一張矮几邊,為自己倒了杯水,仰頭一口氣喝了,才覺得腦袋算徹底清醒。
揉揉太陽穴,她立即又被帳篷裡南北兩個個方位懸掛的犛牛頭骨所吸引。長長黃褐色的犄角扭曲蜿蜒從斑白的頭骨上方伸出,左右對稱向外擴張,似乎仍延續著某種生命力。很難想象,如果犛牛的骷髏頭顱失去這一對角的話,將會變成什麼模樣,小蝶託著下巴想了半天,仍難描繪出被分離後的形象,但在她的眼前,已然出現穿著民族服裝,騎在這種動物身上歡笑人群的模樣。犛牛似乎成了西北高原地區動物象徵的代名詞。
“它是屬於這片土地的……”她為成為牆上掛飾的頭骨感到哀傷,觀察著前後兩個頭骨,看了看它們的牙齒,判斷出它們在壯年結束生命的悲劇。撫摸上尖利的犄角,她喟嘆,
“在替人們耕地辛勞之後,這就是等待你們的命運嗎?”
“判斷事物的標準靠的不是感情。”年羹堯邊說著這句話邊掀了氈簾走了進來。她慌亂地捂住嘴,朝他瞪大了眼睛。
“怎麼,才醒,就想勾引人嗎?”才出口,又是嗆人的火藥味兒。說完,年羹堯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襟。他也不想這麼對著她說話,可是該死的,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口氣衝得要命。
小蝶顯然被他的話噎住,半天不吭一聲。生怕再說一個字又惹他不快。咬著嘴唇,偷偷朝他打量。忽然,瞥到他胳膊處也纏著白紗。頓時,緊張的情緒把她吞沒。
“你受傷了?要不要緊?給大夫看過了嗎?上了藥了嗎?傷口可以……可以給我看看嗎?”
差點年羹堯就要走過來,攥緊拳頭,才把這種衝動剋制住。於是,他抬頭望著牆上的犛牛頭骨轉移話題,
“別因為它們被剝奪了生命就對它們釋放出同情。女人,你不再是孩子,該曉得理智的定義。”頓了頓,他比劃著牆上的頭骨,說,“對於刺傷同類牲畜的下場,這就是最好的範例!”
“刺傷同類?”她重複著問。
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