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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醫邁前一步,先是拿出一塊很薄的絹帕,看到我的手後,又從袖中掏出一塊帕子交疊,輕輕覆蓋在我的右手手腕上,僅食指與中指搭在脈搏處。
王太醫眉頭彎成了川字,片刻之後,又令我換成左手,再次詳診脈象,同時還檢視了我的舌苔,細細觀察了手上的水泡。
把過脈後,他只將手帕放置於案几之上,後撤了一步,緊鎖的眉頭未曾舒展,氣氛陰鬱而沉重。
“王太醫,我這到底是什麼病症啊,咳咳~咳咳~”
王太醫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試探性問道:“枝小姐有無視力模糊及眼瞼疼痛?”
“有的,現在就看不清您的面目呢,看書也是眼睛酸的很。”
“可有頭痛?情況如何?”
“發熱的時候伴有頭痛,煩躁不安,神志不清楚,夜不能寐。”
王太醫點點頭,繼續問道:“鼻腔是否乾燥或是出血?是否有口苦口渴或口中膠粘?痰中是否帶血?胸中有否悶熱感?”
“太醫真乃神醫!這些您說的症狀,我全都有!咳咳!還總是乾咳!咳咳!”
玉飴悉心捧上一杯清茗,我急不可耐地接過,一飲而盡。
王太醫心有餘悸,躊躇地說道:“枝小姐陽濡弱,陰弦緊。面部鬆緩,面色晦暗,右手脈象勝於左手,不浮不沉。發熱一二日,舌上白胎如積粉。雖與風寒雜症同,卻不像風寒一樣有規律的循經發展,而是散而復集,且往往復之再三……”
“太醫是說,我這是,疫症?”
“尚未確定……不過觀枝姑娘疹之顏色,為紅紫或赤黑,凡屬浮露外現,灑於面板之表,為受毒不深,雖有惡候,亦屬易治,吾先以人參敗毒散攻裡兼固氣,室內應焚燒艾蒿,去除溼氣,再以蒼朮煙燻,以辟邪氣。待我詳閱醫書典籍,與其他太醫商議後,再行診斷。”
“嗯,好,辛苦太醫了,玉飴,送王太醫。”
“不可!不可!為防萬一,諸位先不要隨意走動……”
“哦,謹遵醫囑,太醫您慢行。”
王太醫麻利的收拾好藥箱,快步走了出去。
“吼!真是把我嚇得不輕!”
太醫走後,玉團鬆了口氣,癱軟在榻上,玉飴緊隨其後,關上房門,也坐了過來。
“姑娘,這算過關了嗎?”
我取出身上太沖、期門等處的銀針,放在桌上,指尖輕釦桌沿,悠悠道:“害!應該吧,這位王太醫,雖有些膽怯,但是細心程度倒也令人稱讚,問了那麼多問題,我都怕露餡了。”
“姑娘真是深謀遠慮,提前含了一塊兒山藥糕,哈哈哈!我都怕姑娘說話的時候,被粉末嗆到。”玉團捧腹大笑。
我打了一下玉團屁股,理直氣壯地輕哼道:“還得是玉飴!我咳了那麼多聲,你也不說給我倒杯水來!”
“那人家不是以為你在演戲嗎,哈哈哈。”
“你們先別笑了!我們這回就是運氣好,遇到個老太醫,眼神兒不好,可下次派了個年輕太醫可怎麼是好!?”玉飴憂心忡忡。
“那就,只能看小寒那邊情況了。”
我們三個人互相看了看,。
不過一刻鐘時間,周圍的喧囂和嘈雜聲讓我感到像是被困在巨大的攪拌機中。
玉飴開啟窗戶,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煙味,刺鼻的氣息使人不敢呼吸。我的眼睛被燻得睜不開,玉團被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玉團跑出院子,嚷聲詢問:“什麼情況啊?至於這麼大陣仗嗎?!”
沒有人回應她,過了一會兒,她跑回屋內,驚慌失措的嚷著:“完了完了!他們把我們院兒圍起來了!我門兒都打不開!”
我姿態閒散地在床旁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