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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安局到家,她始終一言不發,把醫藥箱丟給路栩,就一個人沉默地坐在餐桌旁邊的椅子上,低頭擺弄著手機。
路栩遠遠地坐在沙發上,邊給自己處理傷口,痛得齜牙咧嘴,邊騰出腦子,斟酌著語句,想著要怎麼認錯,才能被罰得輕一些,卻冷不丁聽到她幽幽地開口,喚了他一聲。
&ldo;路栩,我覺得我們不合適。&rdo;
路栩:&ldo;???&rdo;
是直接破口大罵還是笑裡藏刀地找他算帳,他都猜測了一遍,甚至都想好了應對的辦法,可是她卻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就跟突然拿錘子砸了下他的頭一樣,整個人都懵了。
何歆安無精打采地嘆了口氣,&ldo;唉,是我年紀太大了,開始走下坡路了,配不上這麼朝氣蓬勃的你。&rdo;
&ldo;你怎麼突然這麼想?你是不是聽誰胡言亂語了?&rdo;
路栩站起身朝她走過去,情緒有點激動。
何歆安把手機翻了個面,蓋在桌上,指尖一下一下地劃著名背面的燈芯絨手機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ldo;就是突然醒悟了而已,我們年齡不相配,你還是更適合林果那樣的年輕女孩,而我,應該找個更成熟的男人。&rdo;
路栩的眉毛都快擰成結了,&ldo;你這是要和我分手?&rdo;
他抿了抿唇,緩聲道:&ldo;我沒聽你的話,為別的女人去打架,是我不對,我不說那是情況特殊危急,不找任何藉口,你罵我罰我,我都認,冷落我我也認。&rdo;
他彎下腰去抱住她,埋在她頸窩,悶悶開口,語氣帶著一絲祈求,&ldo;你想怎麼和我吵都沒關係,但是咱們能不能不吵到分手那裡去?&rdo;
&ldo;可是我覺得林果那種青春可愛的女孩子和你更般配。&rdo;
&ldo;沒有什麼般配不般配,&rdo;路栩從她頸窩裡抬起頭,眼神無比認真,&ldo;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才是般配。&rdo;
何歆安看了他一會兒,又瞥了眼手機,她拿起一看,上面的通話頁面已經自行消失,時間顯示是剛剛結束通話。
她勾了勾唇,看向路栩,似乎心情頗為不錯,&ldo;行吧,你的意思我也轉達過去了,那我就暫時收回剛剛那句話。&rdo;
聽到她後半句,路栩面上一喜,卻又疑惑她的前半句,正想問什麼,卻又聽見她說,&ldo;不過,你好好反思一下。&rdo;
何歆安站起身,故意板著臉道,&ldo;才頭一天,就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招惹一個這麼大的麻煩,你覺得我能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rdo;
路栩以為她在說自己打架進公安局的事,委屈地低下了頭,&ldo;對不起,我以後絕對不打架了……&rdo;
話音才落,頭上就被敲了一下。
何歆安面上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情緒,&ldo;你以為我在跟你說打架?&rdo;
路栩一愣,&ldo;不是說打架?&rdo;
那是說什麼?
何歆安臭著臉,&ldo;你自己好好反思,為什麼那麼招小姑娘喜歡?&rdo;
路栩徹底呆住,忽然想起她在公安局找林果出去單獨交談,回來之後就變成這模樣,埋怨自己年紀大之類種種。
路栩頓悟,眼瞼垂了垂,眼神微暗。
見他終於反應過來,何歆安輕哼了一聲,&ldo;想起來了就自己去好好反思。&rdo;
路栩抬眼看著她,認真道,&ldo;我明天就去和她撇清關係,&rdo;他又換了副可憐兮兮的表情,&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