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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歆安一時忘了閉眼，就這麼看著他。
男生閉著眼, 濃密的睫毛微顫，抬眼撞上她的目光, 明亮的瞳孔裡, 都是她的倒影。
路栩稍稍退開些, 拉開了二人的距離。
他彎了彎唇, 將口罩重新戴好, 牽上她的手，十指相扣。
&ldo;走吧，來開始我們的第一次約會。&rdo;
何歆安臉上微燙, 暗自慶幸有口罩遮著。
正值下班的點，商業街的人漸漸增多。
街燈五彩斑斕，商鋪的音樂不絕於耳, 時常會遇見一兩個穿著布偶服的人，在街上發傳單, 招攬客人。
何歆安拉著路栩，一個店一個店逛過去, 即使沒想要買什麼，也孜孜不倦地去逛每一家店。
路過一個百貨店時, 何歆安指著這家店店牌, 興趣盎然說:&ldo;這是我大學時最喜歡逛的店。&rdo;
她拉著路栩進去, 輕車熟路走到一個貨櫃旁邊, 邊挑選上面擺著的戒指和耳飾，邊和他說以前的事，&ldo;這裡的東西都是幾塊十幾塊的，最貴的也不過兩三百，大學時候，我和杜一唯逛街，都必來這裡，還每次都說，以後要努力賺錢，給自己買各種名牌。&rdo;
雖然她們總這麼說，但實際卻是相反。
這兩年，她和杜一唯都有了各自的工作，能維持生計，日子過得還不錯，能買各種好看的大牌首飾，卻總歸覺得，還是這裡的東西更有感覺。
&ldo;你看這個，就只要十幾塊錢。&rdo;
何歆安挑出一對星星耳墜，把頭髮撩在耳後，在自己耳邊擺了擺，新奇地向路栩詢問，&ldo;怎麼樣?&rdo;
&ldo;好看。&rdo;
路栩替她順了一下她耳畔一縷不太平順的髮絲。
&ldo;那就買這個啦。&rdo;
何歆安把耳墜塞到路栩手上，笑眯眯開口:&ldo;當作第一次約會你送給我的禮物，這要求不過分吧?&rdo;
路栩微微一怔，意識到她帶自己來這裡，是要先挑一個便宜的約會禮物，不讓他之後再破費。
細心到他有點不適。
見路栩久久沒答話，何歆安歪了下頭，&ldo;你不會不想送我吧?&rdo;
路栩笑了一下，&ldo;我希望給你更好的。&rdo;
不管是什麼，她值得更好的，而不該為了他，委屈自己。
&ldo;可你剛剛還說好看的，&rdo;何歆安故意裝作不懂他這話裡的含義，假裝生氣地瞪著他，&ldo;你不會為了哄我，說假話吧?&rdo;
說著就要來揪他的耳朵，路栩本能地去捂住，&ldo;買買買!我送我送!&rdo;
&ldo;這還差不多。&rdo;
何歆安這才滿意地輕哼了一聲。
路栩笑了一下，&ldo;不過我還想再送一個東西。&rdo;
說完，他低下頭，在貨櫃上挑了一對情侶戒指，拉著何歆安的手，往她手指上戴了一隻，又抬頭看向她，鄭重其事道:&ldo;以後你就拿著這個，來我這換個更好看的，帶鑽的。&rdo;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他恰給她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
何歆安略有些不自在，微微偏過頭，避開他視線，小聲嘟囔，&ldo;誰想要你的鑽戒了……&rdo;
說得就跟求婚似的。
讓她……
怪不好意思的。
二人出了百貨店，又沿著街道逛了一會兒。
路上有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