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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男人,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瘋狂地愛著的人,這兩個人我無法區分。他是她生活中某個她不願談論的人,但她還是總回到關於他的話題上,雖然我不敢肯定,這不是那個撩她裙子的人,但我也不敢肯定,這不是那個自殺的人。也許這就是我們坐下來吃東西時她就開始談論的那個人。我現在記起來,就在我們坐下來的時候,她相當激動地談起她剛才走進自助餐館時見到的一個人。她甚至提到過他的名字,但我立刻就忘記了。不過我記得她說,她跟他同居過,他做了她不喜歡的事情——她沒有說是什麼事情——於是她拋棄了他,不作一句解釋就斷然離去。而那時候,正當我們走進炒雜碎飯館的時候,他們又互相撞上了,直到我們在火車座裡坐下的時候,她還在為此事發抖……有很長的片刻我感到十分不安。也許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謊言!不是普通的謊言,不,是更加糟糕的東西,無法描述的東西。只是有時候真實情況結果也會是那個樣子,尤其是在你認為你絕不會再見這個人的情況下。有時候你會將你絕不敢對你最親密的朋友透露的事情告訴給一個十足的陌路人。這就像聚會到了高潮時你去睡覺一樣;你變得只對自己感興趣,就上床睡去。當你熟睡時,你就開始同某個人說話,某個一直和你在同一房間裡,因而即使你講一句從中間開始的話他也全明白的人。也許這另一個人也睡了,或者始終熟睡著。這就是之所以很容易碰上他的原因。如果他不說任何話來打攪你,那你就知道你正在說的話是真實的,你完全清醒,除了這種完全清醒的熟睡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現實。我以前從來沒有如此完全清醒,同時又如此熟睡。如果我夢中的吃人妖魔真的把柵欄掰開,抓住我的手,我就會被嚇死,因而現在就是死人,也就是說,永遠熟睡,因此始終逍遙自在,沒有什麼東西再會是奇怪的,即使發生過的事情沒有發生,也不會是不真實的。發生過的事情一定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無疑是在夜裡。而現在正發生的事情也發生在很久以前,也在夜裡,這不比關於吃人妖魔與堅固柵欄的夢更加真實,只是現在柵欄被折斷,我害怕的她抓住我的手,在我害怕的東西與實際存在的東西之間沒有區別,因為我熟睡了,現在我完全清醒地熟睡,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害怕,可以期待,可以希冀,只有這實際的存在和這沒有盡頭的一切。 她要走了。要走……又是她的屁股,她從舞廳下來,朝我而來的那種滑行。又是她那些話……“突然,他毫無理由地彎下腰,撩起我的裙子。”她把皮衣悄悄披到肩上;小黑帽把她的臉襯托得就像有側面浮雕像的徽章。豐滿的圓臉上,長著斯拉夫人的顴骨。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張臉,我怎麼會夢見它呢?我怎麼知道她會這樣站起身,這麼親近,這麼豐滿,臉又圓又白,像一朵盛開的木蘭花呢?當她豐滿的大腿擦著我的身子時,我戰戰兢兢。她似乎比我高出一頭,但事實上並非如此。這是因為她那樣翹著下巴。她不在意去哪裡。她踩著東西往前走,走,走,眼睛睜得大大的,凝視著空間。沒有過去,沒有未來。甚至現在也似乎很可疑。自我似乎已離她而去,身子直衝上前,脖子胖乎乎,緊繃繃,像臉一樣白,像臉一般豐滿。談話繼續著,發出低低的喉音。沒有開端,沒有結尾。我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時間的流逝,只知道永恆。她讓喉嚨裡的小子宮同骨盆裡的大子宮掛上鉤。計程車就在馬路邊上,她還在咀嚼著外部自我的宇宙論廢話。我拿起話筒,同雙重子宮接通。喂,喂,你在那裡嗎?讓我們走!讓我們開始——計程車、船、火車、汽艇;海灘、臭蟲、公路、偏僻小路、廢墟;遺蹟;舊世界、新世界;碼頭、防波堤;鑷子;高空鞦韆、溝渠、三角洲、短吻鱷、鱷魚;談話,談話,更多的談話,然後又是道路、更多的眼中沙子、更多的彩虹、更多的大暴雨、更多的早餐食品、更多的牛油、更多的浴液。當所有的馬路都被橫過,只有我們狂熱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