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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讀者觀眾。他永遠也乾涸不了,蒸發不完,而法國人也永遠不會有音樂感。 如果沒有音樂,我就會像尼任斯基瓦斯拉夫·尼任斯基(1890—1950):俄國芭蕾舞演員、舞劇編導。——譯者一樣到瘋人院去(大約就在這個時候,他們發現尼任斯基瘋了)。人們發現他把錢分發給窮人——始終是一個不祥之兆!我的心中充滿神奇的珍寶,我的鑑賞力敏銳而挑剔,我的肌肉十分強健,我的胃口極好,我的心肺正常。我沒有別的事好做,只有改進自己,由於我每天做的改進,我都快要發瘋了。即使有一個工作讓我去做,我也不能接受,因為我需要的不是工作,而是更充裕的生活。我不能浪費時間當一個教師、一個律師、一個醫生、一個政治家,或社會可以提供的任何其他什麼。接受卑下的工作更容易些,因為這使我的思想保持自由。在我被開除清掃垃圾的工作之後,我記得我同一個福音傳教士交往密切,他似乎十分信任我。我類似於當招待員、募捐人、私人秘書。他讓我注意到整個印度哲學的世界。晚上我有空時,我就會同朋友們聚在艾德·鮑里斯家裡,他住在布魯克林的貴族區。艾德·鮑里斯是一個古怪的鋼琴家,他一個音符也讀不上來。他有一個好朋友叫喬治·紐米勒,他經常與他一起彈二重奏。在艾德·鮑里斯家聚會的有十二個人左右,幾乎個個都會彈鋼琴。我們當時都在二十一歲至二十五歲之間;我們從來不帶女人來,在這些聚會中也幾乎從不提到女人的話題。我們有大量啤酒可喝,有整整一大幢房子供我們使用,因為我們聚會是在夏天,他家裡人都外出了。雖然還有一打其他這樣的家我可以談論,但是我提到艾德·鮑里斯的家是因為它代表了我在世界其他地方從未碰到過的東西。艾德·鮑里斯和他的朋友們都不懷疑我正讀著的那一類書,也不懷疑正在佔據我思想的那些東西。當我突然來到的時候,我受到熱情問候——作為小丑。我被指望讓事物開始執行。整個大房子裡大約分佈著四架鋼琴,更不用說鋼片琴、管風琴、吉他、曼陀鈴、小提琴等等。艾德·鮑里斯是一個瘋子,而且是一個非常和藹可親、非常富於同情心的慷慨瘋子。三明治總是最好的,啤酒喝也喝不完,如果你想過夜,你可以在長沙發上把自己安頓好,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走到街上——一條寬大的街,倦怠而又奢華,一條全然與世隔絕的街——我可以聽到一層樓大廳裡鋼琴的丁冬聲。窗戶敞開著,當我進到視力所及的範圍內時,我可以看到艾德·布林格或康尼·格林伸開四肢躺在大安樂椅裡,腳翹在窗臺上,手裡拿著大啤酒杯。也許喬治·紐米勒脫掉了襯衣,嘴裡叼著一支大雪茄,正在即興彈著鋼琴。他們又說又笑,而喬治則急得團團轉,尋找著一個開頭。他一想到一個主旋律,就立即叫艾德,而艾德就會坐到他旁邊,以他非專業的方式推敲一下,然後,突然猛擊琴鍵,作出針鋒相對的響應。也許在我進門的時候,有人正在隔壁房間裡試著倒立——一層樓有三間大房子,一間通另一間,房間背面是一個花園,一個巨大的花園,有花、果樹、葡萄藤、塑像、噴泉等等。有時候天氣太熱,他們就把鋼片琴或小風琴搬到花園裡(當然還有一桶啤酒),我們就坐在黑暗中又唱又笑——直到鄰居強迫我們停下來。有時候每一層樓的音樂同時響遍全屋。那時候真是很瘋狂,令人陶醉,如果有女人在周圍,就會把事情搞糟。有時候就像看一場耐力競賽——艾德·鮑里斯和喬治·紐米勒坐在大鋼琴前,每個人都試圖使對方精疲力竭,連交換位子也不停下,還相互交叉著手彈琴,有時候乾脆用食指彈奏筷子曲,有時候把鋼琴彈得像一架沃利策沃利策:一種管風琴,因樂器製造商沃利策家族而得名。——譯者。始終有令你發笑的東西。沒有人問你幹什麼,想什麼,等等。你到艾德·鮑里斯家裡時,你就核對一下你自己東西的特徵。沒有人管你戴多大的帽子,或你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