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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霄冷冷掃了這人一眼,倒了一杯茶,手腕一抖,將暗含內力的杯盞射向凌月兒。
「傷口不疼了?」
凌月兒反應極快,瞬間抬手,穩穩接住那杯茶,又改用雙手捧著暖手,一邊揶揄他道:「別轉移話題。」
眉峰一挑,玄霄從袖中摸出兩張紙,一一展開拍在桌上。而凌月兒見他如此,便下意識湊過去看了兩眼,只見那桌上放著的赫然便是在白雲山下,她託顧雲青送給李惜花親啟的那封信。
她眼珠滴溜一轉,語氣曖昧地說道:「別不好意思,有看中的姑娘,妹妹我自當傾力相助,我這裡什麼藥都有。」
玄霄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淡地看向她,原話奉還:「別轉移話題。」接著又捻起她寫的那張紙,舉到這人面前:「你很閒?」
用染得紅潤的指甲輕輕點了一下朱唇,凌月兒走到玄霄身後,旋即俯身用雙臂環住了他,在他耳邊撒嬌道:「別這樣嘛,哥。」
而在這人靠近的瞬間,玄霄頓時被一陣幽香籠罩,不適得微微皺眉。
「哥」凌月兒又柔柔道。
玄霄閉了閉眼,只得撥開她的手,冷冷說道:「若有下次,自己去領三十鞭。」
聞言,凌月兒僵了一瞬,旋即幽幽嘆了口氣,退開了。
「是。」
又自斟了一杯茶,玄霄問道:「找我何事?」
凌月兒走到石桌的另一邊坐下,將茶杯置於桌上,正色道:「我已經安排了人密切監視墨風的一舉一動。」
玄霄微微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本想叫她無事便去多休息,畢竟身上的傷還沒好,可話還沒出口,卻忽然想起另一件事來。
之前他曾奇怪過墨風怎麼會知道蕭玄便是他,這一點本應該除了凌月兒,就再沒人知道才對。
等等……
似乎也並不止凌月兒一人,應該還有一個人。
指尖摩挲著杯沿,玄霄垂眼頓了片刻,忽而抬頭問道:「薛百味此人查過嗎?」
凌月兒聞言,有些不解他怎麼會突然提起這人來:「怎麼,他有問題?」
「查檢視這個人。」玄霄說道。
凌月兒見他沒有細說的意思,便也沒繼續追問,而是道:「好,此事我會派人去查。」
「嗯。」玄霄淡淡地應了一聲,心中琢磨著此次的事,又道:「明日我離閣之後,閣中一切事物照常,不要讓幕後之人察覺有什麼異樣,我想知道他們在圖謀什麼。」
凌月兒聽罷,心下會意,於是道:「放心,我會暗中多加戒備的。」
敢動土動到他們頭上,天下第一的易容大師又如何?
與千重閣為敵者,死。
她微微地眯了眼,嘴角一抹笑意似有還無,而聽這人提起明日離閣的事,她心念一轉,又問道:「對了,你是去見李惜花?」
「為了賭約。」玄霄放下茶盞,起身欲走。
凌月兒聽了這話,不由得輕笑了一聲,這人這麼做究竟是不是真的為了賭約,她其實早已心知肚明,不過有一點倒是讓她有些擔心。
「你要小心李惜花此人,他五年之前的所有過往全部是空白,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要麼,他五年之前一直呆在深山老林裡避世苦修,要麼,李惜花不是他的真名,他在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
話音一頓,凌月兒也跟著站起身來,很是意味深長地說道:「雖然我希望是前者,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玄霄腳步一頓,想起之前這人交給他的兩份卷宗,李惜花的那一份的確只有薄薄的幾張紙。他微眯了雙目,冷冷道:「我自有分寸。」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只餘下凌月兒一人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