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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柏傑衝上前攥住樊輝的衣領吼道,「樊輝,你有沒有良心?你他媽是人嗎?」
不知道禮聞池和樊輝說了什麼,樊輝精神崩潰,失魂落魄地被任柏傑拎起,「是我輕信了那個人……那場車禍之後我也去了國外照顧妻子,可是我卻聽到他說要除掉後患。我們逃回了國內,七年了,這七年我們四處漂泊逃亡……」
狹小的門衛室裡彌散著黴味,細小的灰塵飄浮在空中,拆開只剩下半包的尿布旁有一罐傾倒下的奶粉罐,木質的兒童床顫顫巍巍地搖晃著。
樊輝的聲音顫抖:「終止治療加上這麼多年東奔西走,我妻子在去年生下我們的女兒後離世。」
他拼命地搖頭,「這幾年我真的很煎熬,我不是沒有想過找你贖罪……可一想到我是我孩子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柏傑,我有愧你……可如果我進監獄,我的孩子要怎麼辦……我也知道,以我現在的情況給不她優渥的成長環境。」
樊輝從懷裡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他粗糙有裂口的手發顫,「那個人說是你的朋友,他說如果我能說出當年的真相,他會給我請最好的律師,未來也負擔我孩子一輩子的開銷。」
樊輝掩面痛哭,「可是我做不到……柏傑,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顯然,禮聞池已經提前和樊輝談過這些事情了。
任柏傑深呼吸,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樊輝,告訴我,指使你這麼做的人是誰?」
屋內,男人抱著哭累的孩子發出嗚咽的聲音,「任奕,是任奕。」
看著樊輝懷中熟睡的孩子,她的小臉上還掛著淚痕,窩在父親的懷裡顯得格外有安全感。
任柏傑最終沉默著離開了樊輝工作的廠房,廠房外的天空格外湛藍,帶有涼意的空氣極為清新。
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看著來電號碼,任柏傑心中一沉。
電話那頭的風聲很大,隨著關門的聲音,任奕的聲音更加清楚,「我親愛的弟弟,你找到樊輝了?」
任柏傑冷笑,「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看來是找到了。」任奕聲音透著寒意,「禮聞池家在h市真的很有本事,我派去的人都斷了聯絡。不過不要緊,他現在在我——」
還沒等任奕說完,任柏傑結束通話了電話。
禮聞池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聯絡不上他,任柏傑覺得自己已經抓狂。
不過好在任柏傑留了一手。在禮聞池手繩上的轉運珠中,任柏傑安裝了定位器,就是為了以防這樣的不測情況。
根據定位,任柏傑來到了市區的一所商場。任柏傑沖了商場,他一瘸一拐地跑著,眼看距離手機螢幕上的定位點越來越近,穿過人群,他不顧一切地奔向了禮聞池,從後面緊緊地抱住了他。
「禮聞池!」任柏傑扣著禮聞池的胳膊,迫使他看著自己,「為什麼不接電話?你來這兒幹什麼?」
禮聞池愣了一下,「我手機放在車裡充電了。」他將手中的拼圖遞給任柏傑,「你不是說上次的拼圖太難了,我來給你買新的。」
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任柏傑將禮聞池拉進懷裡,「我以為你被任奕……還好,還好我找到你了。」
禮聞池的聲音悶沉,「任奕?」
任柏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禮聞池完好無損地在站在自己面前,如果任奕沒有對禮聞池動手,那麼他最後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黃燁笙的電話在此刻打來,任柏傑與禮聞池對視一眼後,將電話開了功放,「柏傑,你現在和禮總監在一起嗎?」
「對,怎麼了?」
「我和她妹妹約在g市見面——呃,這件事情之後再和你解釋。但我現在聯絡不上瑤瑤。你能幫我找到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