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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和現在,遠隔蒼茫時空!
程燃再也受不了,有水漫出了眼眶。
他已然感受到那種被時空偉力命中轟擊的震撼滋味。
無可奈何的悲愴瀰漫他整個胸腔,他在公車上流淚,在街道上流淚,一路流著淚模糊著眼,終於找到那熟悉的樓房和家門,顫抖著手推開門。
正在擺菜上桌的父母轉頭詫異的看著這副模樣的程燃。
明顯年輕了許多的兩人正準備說什麼,程燃就突然撲了過來,撞進了父親的胸膛,伸出手將他摟抱住,熟悉而寬厚如山的氣息將他籠罩。
那一刻,他內心最搐痛處有個閘口被洶湧的潮水突破,他涕淚滂沱,放聲痛哭。
每天每時每刻,我們總會和一些人擦身而過,亦或者與相識在路口分別。
但其實永遠都不知道,那很可能是你們彼此間人生中最後的一次見面。
而對此更糟糕的事便是。
來不及說再見,就再也不見。
第四章 不悔,無畏
「怎麼回事,你又被人打了啊?」
程燃撞進自己懷裡,程飛揚先生出自來疏離的不習慣,卻又交織血緣裡的親密,而後還要摻雜幾分父親權威動搖的不自在。
不知從何時而始,孩子和父母之間就不再談心了,即便是那些年離家的送別,面對綠皮火車的駛入站臺,踏上那列不回頭火車的時候,或許最深的接觸,也不過就是從父母手裡接過行囊而觸碰到的那不再年輕飽滿起了皺皮的手吧。等到突然回顧你有多長時間沒有擁抱過自己的孩子,孩子又有多長時間沒有擁抱過父母了,大概半輩子就這麼過去了。
一個擁抱,很難很難,難到哪怕面對曾經無論多麼艱苦也將你撫養成人的父母,也無法張開雙臂去擁住那孩提時捨不得放手的身軀。
孩子的成長就像是一場革命,可以讓他誕生,但後來如何也就不在掌控之中了。
此時程燃擁抱著的,又是那麼的真切實在。
但是程飛揚這番話就讓程燃哭笑不得,什麼叫「又」?敢情此類事情已是常態?以前自己讀書生涯的確很悲摧,但難道悲摧到這種地步了?
前世在踏上工作路途上之後,就像是幾千萬噸海水把自己沉到了最深處,日復一日疲憊的生存,讓人將當年觸及內心的那些事物,都拋之腦後忘得乾乾淨淨。
剛才他推開門的時候,心底有一種極度的恐懼泛過,若是開門見到的一切都物是人非,他又該如何面對這樣的世界?不幸而又萬幸的,是一切照舊。
「把我的外套拿過來……」向徐蘭一指,程飛揚另一隻手就拉起程燃,等到接過徐蘭的大衣單手挽住,伸腳就去跺皮鞋,那副樣子,活脫脫斯巴達勇士跟著就去溫泉關找薛西斯的五十萬波斯大軍麻煩。
「是不是街上的街娃……我跟你去把人堵到!如果是你們學校的,我們馬上去找你們班主任,把對方家長找起來,我問他是咋個管教自己娃兒的!」
看著自己父親這番霸氣模樣,那年輕了多少歲的面容仍然俊朗,那副樣子哪裡像是記憶中那個法令紋爬上雙頰的中年男子,分明就是挽著外套提著雙槍找人拼命的小馬哥。
只是程燃當然不能讓父子雄兵組隊,開玩笑,現在那李斬憋著勁,要是自己父親找上門去,還不定從他嘴裡會冒出些什麼話來,豈不是給了他開炮狂轟濫炸的機會?當然,重生一次,對於李屠夫這樣的存在,程燃並不在意,只是自己此時的父母,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卻是程燃所要在意維護的。
「沒有事……你看我像是有皮外傷嗎?只是,爸、媽,我今天看著你們……高興。」
程飛揚和徐蘭面面相覷,都是一副「這小子沒病吧」的表情,然後程飛揚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