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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道：&ldo;幫他選一件外衫，要好看又合身的。&rdo;

小姑娘來到上官清面前，將他從頭到腳看了一圈，拍手道：&ldo;公子生得英氣奪人，風姿卓然，要不要試試這件妝花雲錦袍，用的是店裡最好的雲錦布料，花紋全部由金線繡出，一定能夠彰顯出公子的非凡氣度。&rdo;

她指的是懸掛在正牆高處，最醒目的一件外袍，上官清看到衣面上的羅紋刺繡，直皺眉頭。

趙識途從旁道：&ldo;咳，要不換一件樣式簡單些的吧。&rdo;

小姑娘點點頭：&ldo;那這一件織錦衫如何，紫色也是時下很受歡迎的顏色，我們的織錦質地清貴，以暗紋裝點，剛好與公子華而不彰的氣度相配。&rdo;

上官情的瞥了一眼織錦衫，眉頭還是皺著。

趙識途為小姑娘捏了一把汗，打圓場道：&ldo;顏色能不能再樸素點？&rdo;

&ldo;那公子看看這件如何？&rdo;

小姑娘左右蹦躂著，幾乎把店裡每一件外衫都介紹了一遍，最後只剩下角落裡的舊貨：&ldo;這件黑絹布衫公子若是還不入眼……&rdo;

哪知上官情的眉頭終於舒緩下來，微微點頭。

小姑娘鬆了口氣，將角落裡的黑絹布衫取下來，撣去厚厚的灰塵，道：&ldo;公子隨我來，我帶您去試衣。&rdo;說著便領了他往牆角的屏風走去。

趙識途目送兩人的背影，搖頭哀嘆道：&ldo;唉，正所謂朽木不可雕也，就算是全城最好的衣鋪，也休想打動一塊不思進取的木頭啊……&rdo;

他的話似乎傳進了小姑娘的耳朵裡。

小姑娘當然不願認輸，趁著上官情試衣的功夫，來回跑了幾趟貨倉，不僅湊齊了一身外袍，靴子，腰帶，發繩，還為他重新理了胡茬，綁了頭髮。

其實上官情的容貌並不難看，加上長期習武，使他身形也比常人更加高挑矯健，只可惜他穿衣打扮太過隨意，褲腳蓋過靴子，衣襟四處打褶，頭髮也只是隨便散開，用繩帶在額頭上一束，又蓬又亂，不修邊幅，活像在風裡站了一天一夜，就算有再好的容貌，也被他平白揮霍浪費了。

此時此刻，經由小姑娘一番打點，他頓時改頭換面，不僅前襟規規矩矩地疊好，腰間束帶平整地繫好，頭髮也被梳理齊整，綁成一條馬尾，高高吊在腦後，胡茬被剃了個乾淨，露出臉頰和頸線，整個人彷彿換了一副皮囊般。

小姑娘很滿意，從屏風後面露出腦袋，將自己的作品推到趙識途面前。

趙識途的眼珠差點掉出來‐‐事實證明，朽木非但不是朽木，反而相當經得起雕琢。

&ldo;趙鏢頭，您看這一身搭配合不合適？&rdo;

&ldo;合適合適，甚好甚好，&rdo;趙識途連連點頭：&ldo;這一身我都買了。&rdo;

&ldo;沒問題，&rdo;小姑娘笑成一朵花，&ldo;對了，趙鏢頭要不要也來試試店裡新上的款式？&rdo;

&ldo;不了不了。&rdo;趙識途摸摸自己已然空癟的錢袋，陪笑道，&ldo;我待會兒還有事要辦，改日再來挑選。&rdo;

他並沒有事要辦。

從店裡出來，他的錢袋就真的空空如也了，但他的心情卻很不錯，一路上只顧盯著上官情看個不停，差點走岔了路。

後者被他看得發毛，僵硬地問道：&ldo;我身上有何不妥嗎？&rdo;

&ldo;妥，太妥了，&rdo;趙識途道，&ldo;上官，我發現你的臉盤相當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