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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承蒙娘娘關懷,國公身強體健,清河讀書也好,正預備明年春闈。&rdo;
&ldo;極好,他知道上進本宮在宮裡也安心,本宮備了東西給清河,勞煩祖母帶回去了。&rdo;
又對林婉瀾的婆母,荊原侯夫人道:&ldo;許夫人,婉瀾是本宮的妹妹,仔家時被寵壞了,夫人多擔待吧,本宮也給妹妹備了東西,勞煩夫人轉交。&rdo;
她一點都不介意當著人刷姐妹情深。
&ldo;謝娘娘賞賜。&rdo;
林慕沅環顧四周,又挑了幾家重臣女眷寒暄,年宴其實很少有女孩兒參加,像楊家孫家姐妹都沒有來,她們無品無職,細究起來並沒有入宮的資格,石瓀因是郡主之尊,林慕沅才問了一句。而容嫣,她頭一年進京,帶她入宮無可厚非。
目光轉向嘉和大長公主,林慕沅溫聲道:
&ldo;姨母,該帶表嫂進宮的,怎麼自己來了?&rdo;
嘉和大長公主笑得合不攏嘴,&ldo;回娘娘話,我那兒媳婦昨天晚上查出了身孕,我讓她在家裡修養呢,等日後再待她進宮給娘娘請安。&rdo;
&ldo;恭喜姨母了,這麼快就要抱孫子了,表嫂好福氣。&rdo;林慕沅難得高興,嘉和大長公主的兒媳婦是個十分溫柔的人,待人接物極其和善,林慕沅對她感官很好,&ldo;待會兒姨母隨我去清寧宮,我那兒有尊高僧開過光的送子觀音,今天就借花獻佛送給表嫂了。&rdo;
&ldo;謝娘娘賞賜,我那兒媳婦的確有福氣。&rdo;
林慕沅淺笑,&ldo;姨母也跟我客氣,咱們自家骨肉,說什麼賞不賞的!&rdo;
各家誥命夫人眼明心亮,皇后娘娘跟嘉和大長公主的關係,比親祖母還要親近,日後該巴結誰,都心裡有數了。
夜宴結束,林慕沅提著燈籠去了含涼殿。
石瓀已經換下了那一身風塵味極重的裝扮,露出她原本的美貌嬌憨。
&ldo;我……&rdo;石瓀委屈道:&ldo;我只是喜歡陛下,你們為何如此折辱我?&rdo;
林慕沅嘆息,&ldo;是你在折辱自己。&rdo;
&ldo;瓀兒,我早就告訴過吳王妃,若是你想入宮,明年春天的大選,我會盡力成全你,可是你竟做出這種事,&rdo;林慕沅伸手撫摸著她的長髮,&ldo;陛下不會喜歡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永遠不會。&rdo;
&rdo;
&ldo;你亦不用覺得婕妤之位是我和陛下對你的侮辱,你以這種方式進宮,註定不會得寵,若是身居高位,不過是白白當了別人的絆腳石,我護不住你。&rdo;
我也不想再保護你。
&ldo;瓀兒,我做不到……心無芥蒂地對待這樣子的你。&rdo;
她環顧四周,&ldo;這含涼殿是宮裡最華麗的宮殿之一,我把它安排給你,日後種種,便都靠你自己了。&rdo;
石瓀呆呆看著她,眼中的慌亂無所遁形,&ldo;慕沅……&rdo;
林慕沅示意她閉嘴,重新拿起自己的燈籠,款款離去。
清寧宮裡,周啟庭早就洗漱完畢,穿著雪白的寢衣,斜倚在床上看書。
&ldo;大晚上的,你不在宮裡等著朕,反而出去見別人!&rdo;
林慕沅抬起眼皮,冷笑一聲,任由宮人替她脫下衣裳,舉步朝浴室走去。
她邊走邊道:&ldo;將來這種時候多著呢,今天竟陵侯家的容姑娘還說要嫁給陛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