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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抵達宮門口,又換上皇后專門給她準備的軟轎。

皇宮裡的宮女並不像市井百姓那樣小聲議論著關於她的事,更多的則是向她投來好奇地目光。

畢竟曾經的她也算是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說是人盡皆知,不過都是因為大家在背後說她蠢笨無腦,還說她怎麼會瞎了眼看上顧湛恆那個洗腳婢的兒子。

縱然顧湛恆乃是當今天子之子,可永遠卻也掩蓋不了他的出生。

“三姑娘莫要將那些人放在心上,她們大概都會很慶幸三姑娘沒有嫁給三殿下。”凝雪說出這些話時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蔣晞。

“姑姑說的是。”蔣晞彎起眉眼看向走在一邊的凝雪,“也的確多虧了他們,我才沒有嫁給三殿下。”

蔣晞坐在軟轎裡思緒萬千,前世很多沒有看通透的事,好像在這一刻格外地清朗明鏡,就好像沒有愛情後,她會擁有全部。

軟轎在御坤宮地門口停下,蔣晞掀開簾子時就看見站在轎子門口的凝霜、凝雲二人。

她們臉上帶著盈盈笑意,“見過三姑娘。”

她走出來後對著二人行禮,“見過二位姑姑。”

“三姑娘可莫要折煞奴婢,娘娘還在等著姑娘呢。”凝雲說著就帶她前去皇后所在的宮殿。

皇后此刻在偏殿裡,她的面前坐著的正好時剛剛下朝前來請安的太子顧湛越。

顧湛越,看見他蔣晞不由握緊垂在身側的手。

如果說對沈言之是抱憾終生,那她對顧湛越則是悔恨交加,因為顧湛越的死是她親手造成的。

顧湛恆在知曉顧湛越心悅她之後,偏要將她嫁給顧湛越為妾,還要她下毒謀害顧湛越,而她也是親手害死顧湛越。

蔣晞面對著顧湛越有些痛苦地閉上眼睛。

在蔣晞看過來的第一時間裡,顧湛越就感覺到。

眼前少女的眼神從悔恨轉變為愧疚。

在他的印象中,他和少女並沒有太多的交集,就連他心中的喜歡都沒有宣之於口。

可蔣晞卻在看見他的第一瞬間露出一個悔恨的眼神。

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事嗎?

顧湛越的腦海中思緒萬千,端著牛乳茶的手也微微一滯。

“見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蔣晞沒有看見顧湛越眼中隱藏的情緒,而是規矩地對著他們二人行禮。

“曉曉見外了不是。”

在皇后娘娘的招手下,蔣晞走到她的身邊坐下來,只聽見她的聲音響起。

“就和之前說的那樣,私底下叫我褚姨就行,本宮與你母親乃是閨中密友,若非我嫁給陛下,指不定你現在叫我一聲婆母呢。”

皇后的話讓蔣晞露出一個笑容,關於其中的約定她是知道一點的。

根據蔣煜所言,母親最初給她挑選的夫婿的確是閨中密友褚氏之子,只因褚氏加入皇室後,才將婚約者定為沈言之。

她的母親曾經特別交代過,不希望她嫁入皇室,還說皇室太亂,怕以後女兒的性子隨她,無法在皇宮裡生存下去。

不得不說,她的母親是有遠見的,她的確是蠢笨無知地死在了顧湛恆和蔣音的算計下。

“褚姨。”蔣晞看著皇后的臉上的表情順著她的心意喊了一聲。

“曉曉,你與三殿下的事本宮已經知曉,這件事的確是三殿下有負於你,明明喜歡蔣四姑娘,卻偏偏還要娶你。”

皇后的手溫柔地落在她的腦袋上,像極了母親當年那雙手。

一下又一下像是安撫,又像是給予她可靠的後盾。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三殿下和四妹妹竟然情投意合,若早知如此,我也不會痴纏他。”蔣晞說著就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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