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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不大,要是在這裡叫喊,外面的人多少能聽見一些的。」明月時而去撥撥小樹,要想折下能做兇器的木棍也不容易,而且有很多枝杈,清理起來也麻煩。高一些的樹幹根本折不到。
「你覺得是晚上行兇麼?」
「嗯,如果是白天,誰知道外頭會不會有人路過。」明月又道,「我們不是假設楊百家和兇手認識麼?那兇手會不會先迷暈了他再下手?」
蘇雲開說道,「你忘了,楊百家的致命傷口不是在頭部,如果已經被迷暈,那兇手就更能肆無忌憚地朝他腦袋上砸。」
「所以晚上行兇更有道理吧。」
「嗯。」
兩人穿過林中,沒有發現蛛絲馬跡。出了松樹林走了半刻才到木橋,過了木橋再行半刻,就到了楊家村。
村外有田地,這會已過正午,村民剛出來勞作,遠遠見到有兩人往這邊走來,可因身著便裝,一時沒認出來。等走到近處,才發現原來是那蘇大人。急忙從田裡拔腿出來,要去叩拜。
蘇雲開伸手攔住,說道,「不必行禮,你們忙你們的……楊千里可在?」
「草民給您帶路。」
漢子拔腿上了田埂,腳上都是泥,也不穿鞋,直接就在前頭帶路。
明月見他赤腳走,地上還有凹凸石頭,看得都覺得疼,「不急的,你先穿上鞋吧。」
漢子回頭笑道,「粗人一個,不疼。腳髒,穿了鞋鞋難洗。」
明月見他的確是不疼的樣子,才不勸。
楊千里的家離村口近,很快就到了那。茅草屋前一個年輕人正扛了鋤頭鎖門出來,剛要走就被喊了一聲,回頭看去,頗覺意外,「蘇大人?」
漢子帶了人到這就走了,楊千里怎麼也不願蘇雲開就站在門口跟自己說話,又將門開啟請他們進去。
茅草屋並不算簡陋,一進院子就有雞鴨跑來,叫得歡騰,撲得灰塵四散。左邊是個葡萄架子,這會冒了青芽,擋不住烈日,但也能擋住幾分熱意。
楊千里倒了茶水過來,站在一旁不敢坐下,拘謹道,「大人和姑娘怎麼來這了,這、這滿院子都髒得不行,我也沒事先打掃。」
蘇雲開笑道,「我們只是來問一件事,你不用緊張,坐吧。」
楊千里不肯,明月又重複了一遍,他才坐下,手腳也放得端正,「大人要問什麼?」
「我想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在楊百家失蹤的前幾天,有什麼異常的事?比如他那幾天告訴過一些你們什麼奇怪的事,或者說了一些什麼奇怪的話?」
楊千里撓撓頭,為難道,「那麼久的事,說真的小人真的不記得了。」
明月耐心道,「村長不是剛召集了一次大家麼,你們也說大家七嘴八舌說了很多,那你有沒有聽見一些?」
楊千里又苦思半晌,才道,「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大夥不是說楊叔是十六日失蹤的麼,在他失蹤的前一天,也就是月半的時候,他不知道去哪裡摘了一堆果子給我們吃。結果吃完後大家上吐下瀉,第二天他失蹤後,大夥還說他肯定是跑哪裡躲著去了。這事兒我已經忘了,那天在祖祠別人說起,我才記起一些。」
蘇雲開想了想,又道,「那果子是從哪裡摘來的?」
「應該是後山吧,楊叔膽子小,以前外出被狗咬過,所以基本都是在村子裡走動。我們這背靠大山,山後頭是懸崖峭壁,出不去,但野果滿山都是。」
「楊家村只有前面木橋一個出口麼?」
「可不是,有時候那橋要是壞了,我們就得被困在村裡,如今還好,府衙每年都會派人來修,以前總是被水衝垮,老一輩的偶爾也會說起。」
「那果子你還記不記得是什麼樣子?」
楊千里又苦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