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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陳錯再也無法說下去了,說不出口。可陸崢這樣說她,她也委屈。他們倆不同立場,本就沒法從對方角度來考慮,能說什麼呢?而且,史少傑用她來要挾許家,如果史少傑真的沒打算對她下手,何必在便利店等著她。可這些猜測,她沒法去跟陸崢去爭論,不管她說什麼,陸崢都不想聽。
她只能忍著心裡難受,轉身問許家:「你願意幫史少傑瞞著嗎?」許家苦笑著點點頭,然後對陳錯道:「謝謝你,錯姐。」陳錯剛說好,身後的腳不聲已經遠去了,她回頭,只能看到一抹衣角快速閃到了牆角後方。如此迫不及待地離開,甚至不想同她說聲再見,滿是距離感的分別。
陳錯心塞得喘不上氣,只能揉揉生疼的額角,問許家:「你和史少傑究竟怎麼回事,能給我好好說說嗎?」許家滿吞吞揉了把眼睛,胳膊上的傷口還蹭到牆上的灰,他說好,陳錯卻沒馬上拉人到一個安靜地方說清楚,而是先去藥店買了消毒水,創可貼。再買了半打啤酒和一些下酒菜,隨意在街邊找了個長凳,就坐下了。
她點菸,一口氣吸了半根,煙霧瀰漫,等許家咳嗽起來,才將眼斜斜一送:「說吧,當年都幹了什麼混帳事了。我剛剛都沒弄明白你究竟對人家做了什麼,你看我幫你說話,被喜歡的人懟成什麼樣子了。」剛剛情況一團糟,她先聽自己被人用來要挾許家,又聽當年許家對史少傑做過不好的事,再聽許家裸照被拍。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事。她彈菸灰,將發攏到耳後,靜等許家將過往盡數說出。許家說了,沒有隱瞞亦沒有美化,錯了就是錯了,都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哪怕他陳錯,也沒必要再欺瞞。那就是一場殘忍的霸凌,仗著無知,糟踐別人的一生,卻不知後果。直到他們倆重新撞見,一切因果捲土重來,他被打被拍,都是因為他欠下的債。史少傑唯一不該的,就是拖陳錯下水。他前思後想,還是去通知了陸崢。
因為史少傑是陸崢的徒弟,也救過陳錯幾次。這件事,他只能同陸崢求助。如果說最後真的照片洩露,他是個男人,影響沒那麼好,也沒那麼壞。陳錯聽完他的話,好半天才出聲。而她只是咳了一下,聲音沙啞,許是被冷的,又或者是被煙燻的。她唇峰抿住,線條很冷。
陳錯望著不遠處街道上零星路人,看樹葉緩落,被車碾過。就在許家以為陳錯再也不會理會他,甚至後悔當時幫助他時,她似回憶起往事,語速緩慢道:「我有個朋友,女的,床上那些照片被傳了出去,自殺了。」許家身體一僵,惶惶抬起眼,他才明白,為什麼當時,陳錯會這樣為他出頭。
大概是猜到他在想什麼,陳錯搖頭道:「你和她一點都搭不上邊,她是無辜,你挺活該。」許家眸子黯了下去,他難受地雙手重重握了握,沒有說話。陳錯繼續道:「我很討厭那個男人,我花錢請了律師,找了她家裡人,想要那個男人進監獄。可惜……」她的聲音頓了頓,再開口,便冰冷起來:「她家裡人嫌她的事丟人,不願意鬧的更大。」
陳錯眯著眼,將剩下的煙碾息在一邊:「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再出這樣的事,但許家,史少傑也許做的不對,卻也情有可原。你能做的,不是被動捱打請求原諒,而是想著,該怎麼去補償。哪怕史少傑嫌你噁心,讓你滾,都得忍住。當然,你也可以馬上離開劇組,陸崢如果能夠處理掉這些照片,你完全可以當作無事發生,甚至連這個人都不用再想起。也能更卑鄙一些,去告訴史少傑的上級,讓他們開除他。」
許家整張臉都被羞辱得通紅:「我知道我當年做的過份,可不代表我現在沒有是非觀,我怎麼可能再去害他!」他眼睛因為被激怒,而又亮又深,可陳錯卻在他這樣的眼神裡,點點頭:「成,你臉皮厚點,也別太厚,別在人家面前瞎晃,自己斟酌著補償,別一頭勁的瞎搞,省得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