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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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我爹叫來。”說著就自己起身,往書架那邊走去,因為一時沒有站穩,竟踉蹌了下。
張全見狀,也不敢多問,就往外跑去,今日正是秦母生辰,秦父自然在府裡沒有外出。
這書架的書秦燁都看過了,已經熟記於心,不過此時竟想不起自己要找的書名,站在書架前,秦燁緩緩吐出一口氣,平靜了下,鬆開已經捏皺的書信,抬頭看著書架許久,才在角落裡抽出兩本書。
這兩本是當初秦燁隨手淘來的古籍,寫的是各地民俗異事,秦燁覺得有趣才讀閱了一番。
秦燁也沒有回榻上,直接坐在書架旁的椅子上,找到記憶中的那兩處,手指在順著那字跡劃過,又看了一遍五皇子的信。
從錦平縣送信回來,最少需十三日,秦燁的唇緊抿著,怕是要來不及了,而且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若是虛驚一場,這責任別說秦燁,就是秦父也擔待不起。
秦父聽了張全的稟告,就急匆匆的趕來了,進了屋子,就見秦燁在練字,筆走龍蛇間,正是篇篆書。
秦燁擅字,從秀逸端嚴的漢隸,到趣意風流的行楷,甚至放縱不羈的行草狂草,倒真可說得上是無一不精。與夏挽秋通訊所用的正是簪花小楷。
而篆書倒並不常寫,秦父也是偶然發現,兒子只有在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才會特意去用。
“父親。”寫了一篇字,秦燁情緒穩定了些。
秦父點了下頭,“怎麼了?”
秦燁沒有說話,只是把五皇子的信遞給了夏父,他已經在錦平縣的那些奇聞下面用硃砂筆畫了出來。
秦父看完,眉頭也是微微一皺,看向秦燁,秦燁又翻開一本書,遞給秦父,開口道,“‘動前一月間,魚類均浮水面,迨地動前數日,河水大漲,河魚千萬自躍上岸。’”
秦父面色一變,他果真在翻開的書頁看到了這段話。
秦燁又遞給秦父一本,“‘井水變味,甘鹹相反。’這雖與五皇子信上枯井忽然冒水不同,卻同樣是井水異樣。”
秦父捏著書的手指發白,猛地把書合上,看向秦燁,“五皇子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秦燁開口道,“不過這信到我手裡最少需要十三日,怕是五皇子已經離開了。”
秦父鬆了口氣,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知子莫若父,秦父心中明白,兒子剛剛心亂,怕不僅僅是因為可能出現的地動,而是有別的打算,可這個打算贏是大贏,輸也是全輸。
“兒子不甘。”秦燁一臉平靜,淡然道。
在面對秦父的時候,秦燁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他本無心參與皇子之間的那些爭鬥,會和五皇子出去,也僅僅是欣賞五皇子的性格而已。
可是如今,他前程盡毀,落到如此境地,而那個始作俑者得到的懲罰根本不痛不癢,這件事還被瞞了下來,五皇子和他,一個被貶到邊關,一個成了出遊不慎落崖。
宮中派出太醫救治他,也成了皇上心善的表現。
好一個“不慎”,好一個“心善”。
這讓他如何不恨,怎能不恨。
唯一的兒子被害成這樣,秦父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怨,但是他偏偏不能表現出來,反而還要感恩戴德。
秦氏一族中,有多少人戰死沙場,旁的不說,就說秦燁的曾祖父屍骨都留在戰場沒能尋回,祖父更是在壯年的時候就身死。
秦家的官位都是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秦家的榮華都是秦家人血汗生病換來的。
可秦燁受傷後,秦父人在壯年,就被封了順寧大將軍,官居一品,明著是對他的封賞,對他兒子受傷的補償,實際上不也是拔了他的軍權,把他拘在都城,再也不會放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