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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您只管烤,《本草綱目》上寫著:手足風溼痙攣用桑木火烤之,百烤百驗!”
“烤豬蹄!”
“烤豬蹄了!”
“這兩個狗雜種!”阮書記惡狠狠地罵!
“這兩個狗操的雜種!”他們的爹惡狠狠地罵著,好像他比阮書記更恨他們,“狗雜種,驢日的,什麼王八蛋做出了你們這兩個東西,快去,舔舔阮書記的腳後跟去!”
他們看著阮書記那張油光閃閃的大臉,心裡充滿仇恨,爹用粗糙的大巴掌扇著他們光溜溜的頭皮,逼他們去舔阮書記的腳,他們心中的仇恨更重。
他們爬到阮書記腳下,伸出舌頭舔著那兩隻臭烘烘的腳。阮書記舒服地哼哼著。———從此之後,他的腳就癢,奇癢難捱,只有他們兩個舌頭舔過,阮書記的腳癢才能忍受。
冰天雪地使村莊的暗夜增添了無數的情趣,增添了無數的神秘氣氛。黑暗在積雪之上懸浮著,貓頭鷹躲在積雪的樹冠裡呼嘯著。他們一如既往地把背靠在桑木火的餘燼裡,抱著膝蓋。
阮書記帶著沫洛會,準時出現。一進屋,老阮就抖動肩膀,跺腳,他的皮靴子上沾著汙濁的雪泥。他們看著那兩隻熊掌般的大腳,目光穿透皮靴,鼻孔裡記憶復活,心裡滿是臭烘烘的味道。
“這個表子養的!”老阮跺著腳罵,“這個不繫褲腰帶的表子!”
屋裡的人都不吱聲,靜靜地、仔細地捉摸著阮書記罵語裡的味道。
爹的雙眼血紅,嘴唇哆嗦著,猶猶豫豫地、異常陰毒地罵道:“該把這個表子的×剜下來,把那表子招得嫖客的×鏇下來,扔出去餵狗!”
老阮臉皮紅了紅,打著哈哈說:“老哥,你發什麼狠?你知道我罵什麼?我是罵這下雪天哪!”
王先生從大炕上摸過一把磨禿了的笤帚疙瘩,殷勤地撣打著阮書記肩頭的積雪,說:“他罵那頭母豬哩,它起圈啦,那傢什腫得像顆紅桃子,引逗得那些騸去蛋子的豬都把'鑽頭'伸出來啦!”
老阮笑啦,說:“趕明兒找頭種豬給它配種就是!”
爹說:“這個表子,我用樹枝子戳爛了它!”
“老哥,那可不行,你要擔破壞‘大養其豬'的罪名!”老阮說。
土坯房裡的豬嚎叫起來,簡直不像豬叫,簡直就是野狼嗥。他們傾聽著豬叫,腦子裡連續地出現一些不連貫的畫面,宛若一蓬蓬水草,宛若一尾尾鰻魚,宛若一條條褲子,宛若一根根褲腰帶,宛若一簇簇魚尾撩起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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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還下雪?”王先生巴巴結結地問。
“唔。”阮書記魂不守舍地說著,他的眼睛裡迷濛著一層薄霧。
爹的眼睛裡也迷濛著一層薄霧。他們感受到了這層薄霧的性質,他們看到這兩個男人在回憶著同一件往事,一件與他們哥倆密切相關的往事,他們又一次感到恐怖。
“瑞雪兆豐年呵!”王先生頗有幸福感地說。他揭開鍋蓋,用一柄鐵叉戳煮在鍋裡的死豬的肉。鐵叉戳在豬的腮幫子上,嗞嗞的響,拔出鐵叉,血水冒出來。
“還不爛。”王先生說,“你烤著腳等一會吧。”
阮書記說:“急什麼!老長的冬夜,慢慢煮著吧。”
王先生忘了蓋鍋蓋,死豬在鍋裡微微抖著,熱水翻著浪花,豬耳朵浮著,像荷葉一樣。
阮書記脫掉鞋襪,把兩隻大腳湊近火焰,烘著烤著,那癢就鑽了心。
復仇記(7)
“兒子們,來給乾爹舔腳啊!”老阮說。
他們實際厭惡老阮腳上的味道,畏縮著身體往後退,想逃避這苦差事。他們的爹擰著他們的耳朵說:“狗日的雜種,快去舔吧!”
爹的堅硬的手指像鐵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