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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狗和所有牧羊狗,都已經傳開了:來了一個仙女,她是漢姑娘,她叫梅朵拉姆。所以無論是見過她的還是沒見過她的,都不會咬她,哪怕知道她是槍殺了鐵包金公獒的李尼瑪一夥的,她正在幫助他。而梅朵拉姆也是見狗就熟的,她天生不怕狗,再兇惡的狗,第一次見面她都敢摸它的頭。她大大咧咧穿過了密密麻麻的狗群,不時地推著它們,摸著它們。有一隻黑獒痴迷地望著她不讓開,她因為走得急一下踢在了它的腿上,趕緊說:“對不起。”一臉傲厲神模樣的黑獒把尾巴蜷成拳頭,理解地衝她使勁搖著。她說:“你們走開,你們圍在這裡幹什麼?你們想吃掉李尼瑪是不是?那不行,他是我的同事。”終於穿過了遠遠近近排成陣勢的領地狗群,她奔跑而去。
在這個生命攸關的時候,梅朵拉姆想到了西結古寺的住持丹增活佛和藏醫尕宇陀。
半個時辰後,丹增活佛親自帶著藏醫尕宇陀和兩個鐵棒喇嘛疾步來到了牛糞碉房前,作為活佛他比任何人都在乎一個生命的存亡。梅朵拉姆被遠遠地甩在後面了。丹增活佛讓鐵棒喇嘛用鐵棒砸開了碉房的門,搶先進去一看,砸門聲已經把李尼瑪從昏死中砸醒了。
灰色老公獒趁機溜了進去,立刻被隨後進來的鐵棒喇嘛趕了出來。灰色老公獒沮喪地叫了一聲:完了,一切都完了。它知道只要西結古寺的喇嘛出面,李尼瑪就篤定死不了。它徘徊在門口,望著天空喟然長嘆:難道我們的鐵包金公獒就這樣白白死了嗎?獒王啊,你在哪裡?我沒有完成報仇雪恨的神聖使命,怎麼向你交代?
藏醫尕宇陀蹲在李尼瑪面前,看了看他的舌頭,摸了摸他的脈搏,從豹皮藥囊裡拿出一顆用紫鹽花、熊結石、仙人姜、檀香、乳香、丁香等藏藥煉製成的“十六持命”,又拿出一小金瓶自制的被稱作“色花銷魂”的藏茵陳酒,讓李尼瑪用酒服了藥。丹增活佛問他有沒有必要背到寺院裡去,在琉璃護法白哈爾的關照下悉心治療。藏醫尕宇陀說:“還不需要白哈爾憤怒光芒的照耀,他是驚嚇所致,不要緊的,緩一緩就好了。”丹增活佛脫下了自己絳紫色的僧袍,裹在了李尼瑪身上。這就等於給他裹上了一層嚴禁一切攻擊的至尊鎧甲,任何一隻狗包括藏獒包括獒王無論出於什麼理由都不能追他咬他了。這時梅朵拉姆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長出一口氣說:“他還活著,他沒有死,那就謝謝佛爺了。”
光脊樑的巴俄秋珠幽靈一樣出現在了門口,他探頭望著裡面的人,看到李尼瑪居然裹上了丹增活佛的僧袍,便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梅朵拉姆回過頭來,一看到他便伸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問道:“這些狗是不是你叫來的?”看巴俄秋珠不回答,就又說,“其實狗都是好狗,就是讓你這個小男孩教壞的,我不理你了。”說著放開了他。巴俄秋珠仰起面孔,珠黑睛亮地望著她,突然響聲很大地跺了跺腳。梅朵拉姆說:“別炫耀你的靴子了,穿上靴子有什麼了不起。”巴俄秋珠忽閃著眼睛,好像理解了她的意思,說:“穿上靴子我就是男人了,男人可以當護法。”丹增活佛和藏醫尕宇陀抬起頭來不無吃驚地望著他。尕宇陀問道:“你要當護法?當護法幹什麼?”巴俄秋珠說:“當了護法我就能保護梅朵拉姆了。”丹增活佛和藏醫尕宇陀又都看了看梅朵拉姆。梅朵
拉姆問道:“你們說什麼呢?”沒有人回答。尕宇陀揮揮手讓巴俄秋珠出去了。
領地狗們依然逗留著,但已經沒有了此前的亢奮和警覺,一個個疲累不堪地打著哈欠臥了下來,只等灰色老公獒一聲令下,它們就離開此地,或者去找吃的,或者去睡大覺。灰色老公獒走下石階,揚起鼻子前後左右地使勁嗅著空氣。它知道現在自己必須要做的,就是找到獒王虎頭雪獒,告訴它自己的失敗,也聽憑它嚴厲的處罰。它沙啞而短促地吼叫了幾聲,取消了領地狗群對牛糞碉房的圍攻,看著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