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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響起夏糙焦急的輕呼,&ldo;二爺,夫人,出什麼事了?&rdo;她隱隱意識到應該是山棗快生了,之前大夫也說了,前後就這十幾天的事。
褚雲峰迅速吩咐,&ldo;夫人發作了,你進來照顧夫人,褚良在嗎?去請郭婆子來。&rdo;
夏糙答了聲是,邊推門邊說,&ldo;褚良已經去了,&rdo;她進來時懷裡還抱著一個針線筐,裡面是一把新剪刀和一摞白布,&ldo;當初世子出生的時候,我剛入府,聽說都要準備這些。&rdo;
褚雲峰點點頭,&ldo;我去燒水,你照顧好夫人。&rdo;
夏糙忙答應著,一刻鐘後,褚良請來了郭婆子,結果郭婆子打著哈欠進來一看就說,&ldo;還早著,明個兒才會生,我明天早上再來。&rdo;
褚雲峰的臉頓時垮了下來,&ldo;郭婆子,我媳婦兒都疼成這樣了,你可不能走。&rdo;
郭婆子接生無數,像褚雲峰這種男人也見過不少,免不得耐著性子解釋一番,&ldo;你媳婦兒這才陣痛,羊水都沒破,宮口也沒開,這還早著呢,有的媳婦子得疼上好幾天才會生,我接生過的娃兒數都數不清,比你有經驗。&rdo;
褚雲峰板著臉,&ldo;說不定一會兒就生了,總之你不能走。&rdo;
郭婆子無奈的很,&ldo;這女人陣痛,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這大半夜的,她若是不疼的時候,你們哄著讓她睡一會兒,最好能吃點紅糖雞蛋,女人生孩子是個體力活兒,不養足精神是不行的。我也得養足精神,瞧你媳婦兒這樣子,明個兒才耗精神。&rdo;
夏糙很不高興但一直憋著,此刻見郭婆子執意要走也憋不住了,&ldo;郭婆子,你若是困,就去我屋裡睡,總之今晚你不能走。&rdo;
郭婆子想著褚雲峰給的那二十兩銀子,又想到剛才褚良給的那五兩銀子,她接生過這麼多次,這可是第一次得了這麼多錢。罷了罷了,看在錢的份上,就隨著他們吧,留就留,不過她得養足精神,明天山棗生的時候才是重頭戲。
&ldo;那也成,我就睡姑娘屋裡,獵戶媳婦兒,你這會兒不疼了吧,不疼就趕緊睡覺,養足精神啊。&rdo;
郭婆子果真大大方方的去夏糙屋裡睡覺去了,把夏糙氣的鼻子都歪了。褚雲峰卻注意到山棗果然又不疼了,忙哄著山棗睡覺。
褚良是個男人,不能進屋裡,只好在屋外做些燒水的雜活。
半夜山棗又疼了幾次,把三人折騰的夠嗆,郭婆子卻是一覺安然到天亮,天剛亮,夏糙硬是把郭婆子從暖烘烘的被窩裡挖出來,郭婆子洗了臉,進來看了看,悠哉的坐到一邊。
&ldo;還有些時辰,你去給獵戶媳婦兒煮點紅糖雞蛋去,順便給我做點吃的。&rdo;郭婆子指揮著夏糙,夏糙氣她這樣無所謂,卻又沒辦法,哼了一聲跺著腳出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郭婆子才開始嚴肅的指揮起來,&ldo;你去燒水!&rdo;
&ldo;你進來幫忙!&rdo;
&ldo;你把白布拿去煮了!&rdo;
&ldo;……&rdo;
褚雲峰被趕出了屋外,搓著手在院子裡聽著山棗一聲大過一聲的慘叫,不時聽見郭婆子氣喘吁吁的大喊,&ldo;用力!我數一、二、三你就用力!來,一、二、三!用力!……&rdo;
兩個時辰後,一聲嘹亮的嬰兒啼哭響徹了這個普通的小院。
45第四十五章
&ldo;生了!生了!&rdo;褚雲峰喜不自禁,褚良也激動的跪下給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