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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早上到的,若是李崇派來的人不走水路,此刻也快到了,即便兵符不至,曹瑞所部看到示警,依律也是要到城中檢視的。
訊號升上空的一刻,照亮了半壁夜空,此刻城外官道上疾馳的一隊人馬也看到了:
“少爺,您看,那不是警信彈嗎?一連三顆,這是城裡的方向,是城裡出事兒了。”
馬上的人想一座小票山,一身深藍色束袖勁裝,胸前貼身的地方放了一個包袱,他一手持僵,一手還無意識地護著胸前的包袱,可見包袱裡的東西十分重要。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鄭玄武的兒子,剛剛從北大營回京就被派出來互送兵符的鄭保。
從先帝開始,幾任總督已經陸續被撤了兵權,因為北境不穩,所以冀州總督是唯一一個還掌兵的總督,鄭玄武是可靠之人,鄭保腦子簡單,但是孔武過人,安排在宋離身邊最好不過了,所以在鄭保剛到京中的第一日,李崇便敲定了由他來護送兵符。
鄭保多年在軍中,也知道這警信彈是召喚周邊將領救急的時候才會用的,他想了一下如今在淮州城中能用這警信彈召喚周邊守衛軍的人:
“不好,宋督主有危險。”
鄭保雖然別的時候腦子是不太夠用,但是這麼多年在軍中鍛煉出來的本事可不一般,這江南他雖然是第一次來,但是在來之前,這一路的地形圖他早就已經印在了腦子裡,他們剛剛過去的地方就是曹瑞的駐軍大營,現在若是回營中去搬救兵再趕到城內便是冤枉路。
他現在都還記得他出京之前,他那位世子發小特意送他到了京城城門口的樣子。
鄭保沒有去過江南,接了陛下這聖旨之後滿心的喜悅,他早就聽說江南風景秀美了,他幾次想去,他爹都不讓,這下陛下下旨又是護送兵符這樣的大事兒,他美的走路都帶風,即刻便點了五十親衛準備開拔。
卻是剛出城便看到了早就等在那城外的閻安亭,他打馬上前,閻安亭見他嘴咧的和荷花一樣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子根本不知道巡鹽多兇險,還以為是遊山玩水去的,他抬手便止住了鄭保的傻言傻語,直接開口:
“時間緊急,閒話少說,宋督主奉陛下之命巡鹽是帶著天子劍出京的,此次巡鹽與以往不同,當是兇險非常陛下才會派你送去兵符,你此去,旁的什麼都不用管,你只需做好兩件事兒。”
自家發小自小就聰明有主意,鄭保一貫都是聽他的,此刻見他神色嚴肅也將荷花嘴收了收,十分聽話地開口:
“你說,哪兩件事兒。”
“第一件,萬事都聽宋督主的。”
鄭保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他當然要聽宋督主的,不聽宋督主的還能讓宋督主聽他的嗎?對於鄭保聽話這件事兒閻安亭並不懷疑:
“第二件,就是一定要保護好宋督主的安全,一定,知不知道?這次巡鹽不同尋常。”
閻安亭特意過來囑咐就是因為猜到南方一定不平,此刻他又知道了陛下和宋督主的關係,免不得提點兩句,免得這傻小子真去看江南姑娘了。
鄭保也聽說過鹽官都是肥老鼠,宋督主這一次是去抓老鼠的,確實容易有危險,此刻看到發小臉色嚴肅,也點了頭:
“我知道,我一定保護好宋督主。”
閻安亭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自己也要當心,你此去是欽差,手握聖旨,代表天子威嚴,若有不尊重你的,你也無需太過客氣,知不知道?”
鄭保一個大塊頭,此刻卻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表示他都知道了,記住了,閻安亭這才放他南下。
此刻鄭保看著天空中的示警煙火,心底都在讚歎:
“亭子真是神機妙算,這還沒進城就遇到大麻煩了。”
他當下解下了胸口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