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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這封聖旨也算是錦上添花。”
宋離打定了主意不會再回周家,周家就剩下了許安一個獨苗,他總要給他應有的體面,想來許安過的好,宋離也能放心了。
宋離正要說什麼,便見張衝進來回稟:
“陛下,顧太醫求見,說督主行針的時辰到了。”
李崇聞言站起身開口:
“朕讓張衝送你回去吧,別耽誤了行針,你若是不喜許安看見,一會兒朕會叫他到這裡來。”
“臣沒事兒的,讓安兒回去準備春闈就好。”
李崇順著他的心意開口:
“好,一會兒朕著人送他出宮。”
張衝拿來了宋離的披著的大氅,宋離抬眼目光觸及對面年輕天子的臉,從前每次見到他時他臉上的笑意似乎消失了,李崇待他還是無微不至,會為了他考慮良多,只是他感覺的到有什麼不一樣了,李崇是對他失望了,也好像不再期待了,這讓他的心底忽然湧上了一股恐懼和心疼。
李崇接過張衝手中的大氅要為他披上,宋離雙手撐著兩側的扶手起身,他的身子消瘦的厲害,用力之下瘦削的肩膀更顯得單薄,肺部牽動之下竄出了一陣咳嗽,他忙側頭掩唇,一手撐在茶桌案几上,身子咳的有些發抖。
李崇立刻扶住了他的手臂,眼底有些擔憂:
“坐下緩緩。”
張衝忙去備了一杯溫茶,半晌宋離才漸漸止歇下來,他反手扣住了李崇的手臂,只是他此刻手上實在沒什麼力氣,瞧著就像是搭在了李崇的手臂上一樣,那雙漆黑的雙眸此刻因為咳嗽而氤氳了幾分霧色,他的唇邊勉強勾勒出了一個弧度,聲音有些嘶啞:
“能送我回去吧?”
簡簡單單的一個句子卻讓李崇的心中一動,他就是聽不得宋離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話:
“好。”
他為人披上了大氅,手撐了一下他的手肘扶他起來,兩人緩步出了大殿,從這裡到偏殿並不遠,李崇就著宋離的步子陪著他慢慢走了回去。
許安還在偏殿,宋離忍不住叮囑了弟弟幾句:
“安兒,再有五日就春闈了,回去複習吧,哥哥這裡有太醫在,一切都好。”
許安看了看立在廳中的陛下,認真給兩人行了禮,又關切了宋離的身子這才跟著張衝出去。
李崇其實此刻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宋離身體不好,此刻解毒日日難熬,雖然心底有萬般思緒但是在對著這人的時候他還是將一切都壓了下去,儘可能地順著他的心意,讓他多少能舒坦些吧,其餘再多,他也做不到了,畢竟他沒辦法將原來的李崇給他變回來。
顧亭已經拿著針匣過來了:
“督主到榻上吧。”
宋離其實想和李崇好好聊聊那天的事,只是剛才這一會兒一直是李崇牽著話頭,他也沒出口,他只怕李崇中午也不會過來用膳了,目光下意識落在了他的身上,想留下人,卻也知道如今朝中有多少事。
他壓下了話頭,想著午後服了藥他再去正殿,李崇看到這人的目光想起他之前幾次行針的樣子,身上不舒服有個人陪總是好的,拋卻其他感情不談,他到了這裡接觸最多的便是宋離了,怎麼也算是朋友,在他病著的時候陪陪他,便也算是盡到了朋友的心意吧。
“你去施針吧,我在外面坐一會兒。”
宋離似乎鬆了一口氣,走到了內室,李崇沒有和從前一樣進去,而是坐在了外面,著人送來了幾本奏摺,藉著這裡的桌案低頭開始看。
只是盯著眼前的文字如何也靜不下心思來,眼睛止不住地往內室的方向看,耳朵也順著裡面傳出來的細微的聲響聽著,心裡如同長了草一樣,他索性放下了摺子,不再看文字,而是找了紙開始算北境附近幾個州縣送過去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