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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行站在街邊,望著墨如雲乘坐的計程車緩緩融入夜色之中,尾燈閃爍的光影逐漸模糊,直至徹底消失不見,他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朝著住處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城市的喧囂似乎都被他自動遮蔽,腦海中反覆迴盪著墨如雲透露的那些令人震驚不已的資訊,每一個細節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他的心間,眉頭不由自主地緊緊皺起,滿心都在思索著接下來究竟該如何行動,才能在這錯綜複雜的迷局中撕開一道口子,找到關鍵的突破點。
回到辦公室,剛一推開房門,張行便敏銳地察覺到屋內的氣氛有些異樣。
楚若楠正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裡看似隨意地翻著一本時尚雜誌,可眼神卻總是不經意間飄向門口,透著幾分焦急與不滿。
見張行回來,她猛地“啪”的一聲將雜誌合上,力道之大,彷彿要將內心的怨氣一併宣洩出來,接著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揚起,目光直直地盯著張行。 張行見狀,心裡“咯噔”一下,暗叫不好,知曉楚若楠這是生氣了,而且氣得還不輕。
他連忙調整面部表情,迅速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故作輕鬆地開口說道:“我回來了,今天忙了一天,你累不累啊?”聲音裡帶著一絲小心翼翼,試圖緩和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楚若楠冷哼一聲,那聲音彷彿能穿透空氣:“我累不累?你倒是瀟灑,和那位舞蹈團的美女共進晚餐,吃得開心嗎?”
張行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和墨如雲見面的事兒已然瞞不過她了,心下暗自叫苦,臉上卻依舊堆滿笑容,趕緊解釋:“楚女士,你千萬別誤會,這真的純粹是為了套取情報。你也清楚,如今舞蹈團那邊極有可能藏著與山河集團相關的關鍵線索,我這是工作需要,迫不得已啊。”
楚若楠柳眉倒豎,向前快走了幾步,幾乎與張行面對面,眼中滿是質問:“工作需要?非得約人家去高檔飯店,還孤男寡女的,你就不去找個別的地方?萬一被有心人瞧見,傳了出去,咱們這偽裝夫妻的戲碼可就徹底穿幫了。咱們現在身處虎穴,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你倒好,全然不顧這些風險,只圖自己方便。”
她越說越激動,臉頰因為氣憤微微泛紅。
張行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他深知楚若楠說得句句在理,可當時的緊急情況也容不得他有過多的斟酌。
他無奈地撓撓頭,眼神中透著幾分無奈與懊悔:
“楚女士,我當時真的是別無選擇。墨如雲主動約我,我要是貿然拒絕,之前好不容易和她建立起來的那點信任可就全沒了,那咱們後續的調查工作豈不是更加舉步維艱?而且我全程都萬分謹慎,選的飯店也是相對隱蔽的包間,進出的人不多,不會那麼容易被人,你就放心吧。”
楚若楠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別過頭去,不再看張行,嘴裡還嘟囔著:
“哼,你說得輕巧,反正我不管,你以後要是再這樣,得先跟我商量商量,不能擅作主張。咱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因為你的一時疏忽,讓咱們陷入危險境地,那可就全完了。”
張行輕輕坐到楚若楠旁邊,緩緩伸出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胳膊,語氣溫柔且帶著歉意:
“楚女士,我錯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保證,今後再有類似情況,一定第一時間跟你通氣,絕不瞞著你。咱們合作至今,諸多不易,任何閃失都可能導致全盤皆輸,這點我心裡有數。”
張行的眼神真摯,試圖讓楚若楠感受到他的誠意。
楚若楠聽了這話,臉頰愈發紅了,像是被夕陽的餘暉染上了色彩。她轉過頭來,白了張行一眼,那眼神裡卻沒了剛才的凌厲,多了幾分嗔怪:
“就你嘴甜,會哄人。不過,我這也是為咱們倆好,為了任務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