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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片離開存放點必定觸動警報,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逃離。
容倉死士的動作也不會慢於我,以我的身手解決他們不是太難。可是死士出現的數量和速度竟超出我的想象,心裡明白這個計劃必定事先走漏風聲了,我的手中不可能出現紕漏,只能是我的僱主。有時候暗人就是這麼可悲。
我手中的武器藍珠犀利無比。招招狠而準。旋轉的鋼片輕易割斷對手的喉嚨。可是容倉死士也不是吃素的,我身上已經多處中刀。心想絕不能被生擒,必要時只能自裁。
容倉澈人從暗處走了出來,揮手讓死士退下。我不奇怪他為何出現在這裡。總之我是一個圈套裡必死的棋子。
我只聽到他說:“她只能死在我手裡,你們全部退下。”然後對我說:“陌子,我沒想到會是你,能殺了我,你就離開,沒有人會攔你。”
這無疑是給了我希望,我與容倉澈人身手很難分高下。
我忽然想起那個宿命,我們其一必然死在對方手中。
我還是快了一步,在他的手裡劍刺穿我的頸部動脈時我的藍珠必會先擊穿他的心臟。
我就知道這情愫必定害死我,在藍珠還差一寸就要洞穿他的時候我的手一抖,只感覺尖銳的刀鋒劃破我的血管,我向身後的大海倒下的時候眼睛平靜的看著他,嘴角露出從未出現過的好像叫笑容的東西。
原來能這樣笑竟是很幸福的感覺。
在我陷入黑暗之前我只看到他竟然隨我一起跳了下來,半空拉住我貼上我的唇,吸走了我的最後一絲氣息。
域北父女情
我叫容寶珞,阿爹說寓意為落入凡間的珍寶。阿爹也疼得我如珠如寶一般。
呃,除了每天逼迫我臨摹10幅字帖除外、還有前些日子與梅朵繞過塞裡木卓爾聖湖朝著神山進發途中被梅朵阿爹喀勒塔塔族長提上馬揹帶回村子的時候,阿爹在我的小屁股上大力拍了幾下。雖然好痛但是我也不會哭,計劃還是出了點小差錯,要不是在湖邊又被梅朵纏住,才不會心軟帶上她這個小油瓶咧。
嗯,我趴在阿爹的腿上,小屁股被折磨的時候,眼睛堅定的看向遙遠得確好像觸手可及的吉祁連神山,神山遠隔著碧藍的賽裡木卓爾聖湖,白茫茫連成一線圍繞著這盆高山上的美麗湖泊。湖面鑲在冰山雪原之中,宛若潔白松軟的絲綿上擱置著一塊碧綠的翡翠。
阿爹打了我又緊緊的抱住我,好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一般,從天色朦朦亮走到滿天火燒般的彩霞,這是我離開阿爹最遠的一次。我知道,阿爹擔心了。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也摟住了阿爹。
我跟阿爹住在圖佤族部落旁山腰上的小木屋,但是我們是漢人,因為家鄉水患阿爹帶著三歲的我跟隨西域商隊來到這片富饒美麗的湖邊草場,這裡有連綿的雪山,湛藍的天空,我們居住的山坡後便是俄喏爾森林。大片大片的雲杉樹幹筆直、蒼勁挺拔,層層疊疊,織成塔林。林蔭之內,伴有樺林、花楸等;林下淺草平鋪,野菇叢生;林中還棲息著小鹿、雪雞、金雕等異獸珍禽。
這間山腰的小木屋原本是守林人在暴風雪臨時留宿點,很是簡陋,阿爹把它修葺一番後便帶著我安頓下來。居住在湖邊的是圖瓦族部落,圖瓦人熱情好客,我跟阿爹的遭遇在部落裡傳開後大家都來幫阿爹修葺小屋、接引山泉、綿羊阿嘛家的羊奶也養大了我。
梅朵、阿西成了我最好的朋友,梅朵是跟我一般大的圖瓦族長最小的女兒。阿西就是綿羊阿嘛的大兒子。
比我大幾歲的阿西每天清晨都會提上一小桶羊奶晃悠悠送來給我跟阿爹。阿爹便會留下他吃早飯順便讓阿西跟我一起臨帖子。阿西的字寫得比我好看,阿西也很喜歡認字。
我覺得他是圖瓦人的異類。圖瓦的娃兒自小都喜歡在草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