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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會許其一個心願,今年亦是沒有例外。
永王朗聲求皇上賜婚,一語震驚四座。
“不知哪家千金深得吾兒之心?”皇上明知故問。
“父皇,孩兒欲求娶蕭氏長女為妻,懇請父皇賜婚。”永王雙膝跪地,似是誠意十足。
皇帝似乎面有難色,答道:“蕭氏長女當年得到太后許諾恩准自行擇婿。太后雖已仙逝,此事亦不可違啊。”皇帝又問席下的蕭定邦:“蕭卿家,你以為如何?”
蕭定邦一撂美髯,離座向皇帝行禮,不急不徐的說道:“回陛下,臣女汐凝已於十八年前與臣故人之子指腹為婚,雖後失散,但此諾臣不敢有忘。承蒙永王厚愛,臣不勝惶恐。”
一句話便回絕了永王,永王正進退兩難時,梅妃開腔道:“蕭將軍信守承諾情義甚佳,可這故人之子一日不來莫非令千金便要蹉跎芳華?本宮甚是喜歡汐凝這孩子,不忍見她空度年華啊。”
“梅妃娘娘教誨的是,臣便立下半年之期。若故人之子仍未現身,那小女便自行選擇婚配。不知皇上認為可行否?”蕭定邦依舊未鬆口,低眉垂頭。
皇帝一揮手,說道:“好啦,此事暫緩。今日乃秋宴盛會,還是言歸正題。”皇帝賞了永王御賜金弓,八寶玲瓏玉尊等奇珍異物,另賜西蜀進獻的美女十名。
秋狩盛典落下帷幕,猶如繁華落盡秋意蕭條,各方湧動的暗流隱藏在虛假的太平盛世中蠢蠢欲動。
永王府日日笙歌夜舞,極力籠絡朝臣,南朝士族萎糜之風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
寶珞回到了馨園,只見雁北居屋前屋後種滿了皇宮移植來的紫藤花樹,明年春天,這紫藤花開遍整個雁北居,將是多麼怡人的景緻啊。
寶珞得知淄衣病臥床榻便急急趕去了碧樓。幾日不見,淄衣竟憔悴凋零如此,臉色慘白,眼眶凹陷。阿西已是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前來,均是說淄衣體質太弱,染了風寒病體侵入心肺,只能慢慢調養,急不得。
寶珞配置了些養氣丹丸送了去。如此一來,他們的婚期便是擱置了下去。阿西日夜悉心看顧病塌上的淄衣,無微不至。
永初二十三年十月,北魏派使臣出使南宋商洽通商之道。這南北停戰十年來,民間得以休養生息,近年來兩朝亦時常互派使臣,議談通商。
魏使韓非來朝,皇帝大設宮宴款待,觥籌交錯間賓主盡歡。韓非不勝酒力醉臥殿前,皇帝長笑留其暫宿宮中。
韓非夜訪御林軍統領安泰,求見帝曰有魏太子密函轉交。
皇帝夜半披衣而起召見了韓非,韓非將魏太子拓拔嗣密函呈上。信中簡明扼要闡述武帝為現今時局所擾,魏太子願助其除去羈絆。
韓非在旁細細明言,太子在暗查魏國司馬王江蕤叛亂一事中無意得到了南宋梅貴妃與王江蕤的來往書信,悉知兩人與柔然國的來往密切,柔然進犯魏北之戰中將士所中之毒便是由梅妃所供給、尚有梅妃當年與王江蕤合謀製造的南北鹽亂牟取暴利、以及勾結柔然偽造南宋前兵部侍郎陳明簡通敵賣國的罪證,最終為大皇子奪取兵權。有書函為證。
皇帝雙目微眯,面色冷峻,指尖輕輕敲擊書案,半晌才出聲:“魏太子既知曉這其中形勢緊迫,定然也心知就算有信函為證亦是難以撼動其分毫。”
韓非點頭稱是:“太子殿下自然是知曉的,但是太子手握重兵,派上一兩支喬裝叛軍在宋北引發騷亂也並非難事,皇上自然便有了理由令永王平叛,待永王離京,那是鞭長莫及了。”
皇帝沉吟片刻,雙目精光一閃,緩緩走近韓非,問道:“魏太子為何如此相助?莫非另有所圖?”
韓非嘴角挑起一個笑容,道:“皇上多慮了,太子傾力相助只為與貴朝和親。”
“和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