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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注視。劃開一個人的喉嚨,在她的眼瞳裡也掀不起任何波瀾。可是她終究沒有躲過那致命的一擊,可是她竟然她笑了,笑得讓人三魂沒了七魄,那樣絕世的笑容啊,卻是在刀子劃破她的頸項後,鮮血噴湧而出的時候。四周都是血,越漫越高,然後淹沒。我不能呼吸,看不到任何東西。我用力伸手,什麼也抓不住。
我大叫了一聲,坐了起來,捂著滿是汗水的額頭。原來是個夢啊。夢裡只有血腥與恐懼。我抹了把汗,看看窗外仍是滿天繁星,可是躺下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好像閉上眼睛就是一片血海。就是那個女子笑得傾城而釋然的臉。
卯時我頂著兩個熊貓眼睛出現在練武場的時候,梅朵居然毫無同情心,打趣我是不是一晚想著墨玉公子睡不著。我的起床氣還未消除哩,藍珠甩出就與梅朵較量了一場。
正打到難分難解的時候阿爹與降漣過來了,原來是阿爹給我編了一套配合藍珠的武功招式,可是卻詫異的看到我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我很無奈的說只是昨夜做了噩夢,然後醒來就睡不著了。我安慰阿爹說沒事,下午自己熬點清心湯就好了。
一個上午渾渾噩噩,回到雁北居,衛二孃端了碗蓮子羹進來讓我喝了,說是清心安神。喝完我也不想去吃午飯倒頭就睡。
粉嫩雪白的小女孩,四、五歲的樣子,她在一個黑暗的走廊慢慢向前走著,手裡拿著把滴血的匕首。四周寂靜無聲,靜謐而深冷,黑暗中隱隱約約幾隻慘綠的熒光。那熒光越來越近,是幾隻兇狠的惡狼,目露兇光,尖尖的利牙淌著唾液,向著小女孩伸出利爪兇猛襲擊。小女孩咬緊下唇,匕首熟練的刺向狼群,刀刀不離喉管動脈,一刀斃命。她的身上,臉上沾滿了血。竟似鬼魅,腳下躺著幾具狼屍,鮮血還在噴湧。小女孩抬起頭,眼神竟變成了狼一般的狠厲。
又是一個噩夢,夢醒,我竟仍無法在恐懼中逃離開。
連續好幾日,夢裡一直出現小女孩在進行各種各樣的訓練,有時候被浸在水池中練習閉氣,直到無法呼吸,肺部嗆水才被拉起來。夢裡她所經歷我竟然感同身受。同樣痛苦難當,同樣感受死亡的迫近。可是那小女孩似乎處在一個怪異的空間,她的身上植入某些東西,竟然可以測出死亡的最後一瞬間,就這樣她接受了各種各樣殘忍的訓練卻絕對不會死去。
我越來越恍惚,阿爹也憂心萬分,請來的各地名醫也看不所以然,劉邑隆把宮裡的太醫也請來了,仍是無計可施。我被灌著喝了一堆的湯湯藥藥,每日裡昏昏沉沉,半月下來瘦了一圈。
衛二孃尋了個道士來,說我是鬼附了身,阿爹與劉邑隆都說荒唐,可是我還是被那道士整整折磨了三天,往我臉上貼了一堆的咒苻,念念叨叨的煩了我三天,然後說是沒有再做噩夢了。我恨恨的想一鞭子把他打出馨圓,這三天我被鬧得根本就沒睡,哪來的噩夢。可是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別說揮鞭子了。
阿爹總是親自給我喂藥,怕我晚上做噩夢一步也不離開我的床榻,看到我睡中臉色突變就將我搖醒過來,可是每次這樣我就再也睡不著。阿爹也被折磨得瘦了。
一個月後,看著阿爹憔悴的神情。我心痛的告訴自己,容寶珞,不能再逃離了,既然她一直出現在夢裡,那我就去接受她,我去感受她的喜怒哀樂以及痛苦。
於是我抱緊阿爹:“阿爹,我會好起來的,不要擔心。我睡著後不要再叫醒我。”
小女孩十歲了,渾身傷痕,無助的橫穿馬路的時候被一輛飛馳而過的好像叫做汽車的物件撞飛了出去。小女孩曾經訓練過各種撞擊,這次自然不例外。被撞飛卻沒有傷到要害。
十幾歲的少年,下了車來站在她面前,只是冷冷看著她。她也倔強的努力抬起被血模糊了的小臉,勇敢與那雙冷漠的眼睛對視。那少年的面容模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