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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雖然已經脫離了小胖手的行列,但是仍舊是個小笨手。餛飩皮怎麼都沒有阿爹捏的好看,還總是破開,越急越亂,才一會就臉上頭髮衣服都蹭上了白白的面沫。阿爹一邊包著餛飩一邊用手幫我抹去臉上的面沫,卻越抹越多。我才意識到阿爹是故意的。他包著餛飩的手上都是面沫。
阿西進來看到我就是一愣,似乎沒認出我,然後又嘿嘿的傻笑起來。跟阿爹打過招呼就走到門前劈起柴火來了。
阿西已經十八歲了,長大高大健壯,不似族人的粗曠。眼睛明亮,鼻高唇紅,眉目裡透著文質彬彬的書卷味,不知道是不是我屋裡那大面牆的書籍給薰陶出來的。我看的書阿西都看過,他除了不喜音律外,十八般武藝卻是樣樣精通。何況阿西比我刻苦多了,日夜勤加練習。已我交手我是負多勝少。但是山下村子裡的小夥子已經沒有哪個是阿西的對手了。
綿羊阿嘛總是催著阿西趕緊娶媳婦,好給她抱孫子。阿西及頑強的抵抗,很鄭重的告訴他阿孃他要出去闖蕩江湖。阿西阿孃用掃帚把他趕出家門。後來綿羊阿嘛沒辦法了,就問阿西是不是喜歡寶珞還是梅朵,她去提親。阿西一聽就惱了。大聲嚷嚷著寶珞跟梅朵都是妹妹。怎麼可以提親。這事鬧得村子沸沸揚揚的。大家都笑著阿西的憨厚。我和梅朵也笑了他好幾天。
我把這個笑話跟阿爹講了,阿爹沒有笑,卻是愣了愣,說道:“是啊,珞兒明年就十五要行笄禮了呢,這麼快。”
阿爹沉默不語,我猜想阿爹是不是跟阿西阿孃一樣在想把我嫁掉。慌忙搖著阿爹的肩膀“阿爹你不要胡思亂想唷,你不能把我嫁掉,我要跟阿爹永遠在一起。”
阿爹看著我笑著摸摸我的頭“傻丫頭。好”
哈,阿爹說好,那就是我永遠不用為了那樣的事情發愁咯。我高興的咯咯笑起來。手上接著包餛飩。多包點,給阿西跟梅朵家也送些去。
除夕夜晚的清澈的月光下。照得室外也是亮堂堂的。我跟阿爹吃著一起包的餛飩。肉餡是我在山上打來的雪雞跟兔肉。味道鮮美。連阿爹都說比漢人大嬸做的好吃。
阿西跟梅朵在家吃過除夕飯後也上山來陪我們吃餛飩。梅朵像沒吃過晚飯似的連湯帶餛飩一起吞到肚子裡。還把餘下鍋裡的餛飩都一起吃下肚子。我跟阿西都知道梅朵碰到喜歡吃的東西都是這樣。還記得那年馬會梅朵拉肚子不能參賽找我代替的事,後來才知道,不是度哲給梅朵的甜瓜使壞,是梅朵一口氣吃了四個甜瓜。最終肚子受不了了。
梅朵雖然很愛吃,但是她精力永遠都是很充沛,我們一起學武藝的時候梅朵練了一手好鞭法。又每日在馬背上跑上跑下的。這幾年出落的越發高挑美麗了。證明我小時候的眼光不錯,梅朵比她大姐漂亮多了。但是梅朵從小就是大傻妞的脾性。到現在都沒變。而她對我的書籍樂譜完全提不起興趣,連漢語都是因為我教阿西的時候為了讓阿西練習。日常對話都改成漢語。梅朵聽不懂總以為我們在說她壞話。於是不依不饒的也跟我學起了漢語。但是僅限於會說。漢字她是一個也不認識的。
我讓阿西梅朵把沒有煮過的餛飩帶回家,看著他們離開後,走進裡屋把阿爹的箏抱了出來。放到檯面上:“阿爹,我都大半年沒有聽你撫琴了。今晚你要彈到我喊停哦。”
阿爹修長的指尖在鉉上滑過,撫出一串串清越動人的旋律。我聽出這是阿爹自己譜曲的《珞謠》,還是去年除夕回來的時候阿爹第一次彈這曲子,阿爹說這首曲子是為我譜的,只彈給我聽。
曲音有如潺潺流水連綿不絕,時而像湖面上掠過的鳥兒,時而如沐浴在草原上的花雨中。曲音漸淡,好像暗夜裡靜靜的夜空。飄過一陣星雨,清流的曲調變得欲語還休。
阿爹一遍一遍的反覆彈著《珞瑤》,直到夜深我依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