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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水性極好,夜裡悶熱,時常無事便去海里潛游。這日浪急了,便摸到海中一艘軍船上歇息。卻無意中窺見晉安水軍統領萬良在船上秘密接見特使,特使乃是江洲南軍統帥蕭遊派遣而來。聽得蕭遊令萬良調遣三千原蕭家軍舊部擇日秘密趕赴京城,務必在十月初十之前趕赴皇城京郊。
且聽得幾個郡的兵馬亦已在赴京途中。雖未得知為何蕭遊在暗中調遣兵馬回京,魚兒從軍時短,卻也深覺此事極為蹊蹺,這千餘兵馬在各郡間遷營換防倒也是尋常之事,若是全部聚集京郊,那可是數萬人馬之眾,數萬兵馬臨城,那可是非比尋常的大事了。
此時魚兒被軍船上守兵發覺,當即跳海返回軍營,尋到阿西、童虎營帳內商議此事。
不多時軍營搜捕;被抓了個正著,魚兒一身鹹腥海水味的溼衣裳便成了在海上勾結海盜寇匪的罪證,不容申辯,連帶阿西、童虎一道關入了大牢。
恰逢梅朵、心宿此時便住在沿海小屋,幾日不見阿西等人前來,則暗中前往軍營打聽,得知三人俱關入了大牢,便設法混入監牢,五人一道逃出了晉安軍營。一路上自然是遭到追捕堵截,幸得千塵及時派遣的親信部屬前來接援,方脫險來到了義興太湖。
眾人一個合計,便覺此事大有文章。
十月初十,乃是定國公蕭定邦六十壽誕,蕭薺、蕭遊皆返京賀壽,蕭遊統帥的江洲南軍既然已隱秘往京城推動,難不保蕭大公子蕭薺的寧州西軍沒有動靜。這各郡統領亦可藉由舊部賀壽之名目進京。
此時,麒王軍仍在晉西邊關抵禦土谷渾大軍,京城禁軍、皇帝親衛羽林軍統領皆已更換。若是蕭家存有異心,皇上,此時便是陷入孤立難援之境。
細細回想這近一年以來所衍生的事端,先是安泰統領莫名遭罪入獄,且遇害殉身,再牽扯出禁軍統領夙摩;再就是土谷渾國求和停戰卻臨陣變卦,將麒王軍牽制於晉西。悚然驚覺,如果這一切都與蕭家有關……那麼,蕭家莫非與土國同謀?不然,為何事情發生得如此巧合……
再回想至柔然可汗庭王帳所見,隨雲所述,銀盔面具人乃是南宋將軍,他出現在柔然可汗庭是替父觀禮。憶起大檀可汗之言,可汗與銀盔面具人之老將軍父親是多年的老朋友,且借出兵馬與銀盔面具人,那便是土谷渾戰場上加入戰團的那一路北地騎兵!
一連番的推想……假如,那銀盔面具人是蕭家公子,那麼,事情便漸漸清晰起來。
蕭遊的模樣、聲音,寶珞見過聽過,斷不是銀盔面具人,那便極有可能是蕭家大公子蕭薺。
倘若,蕭家早有預謀要反,而擋在前方最大的障礙便是劉邑玥的麒王軍,因此,首要就是除去麒王。說不定,當初煞費苦心將湘芩安插入王府,便探知到玥毒發週期,便有了月圓之夜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役。回憶那一場血戰,她依舊冷汗涔涔。可是,玥終是死裡逃生,且擊退了土谷渾大軍,安然返回京城。此次的佈局挫敗,於是再一次漸步隱秘的謀劃中,使得麒王軍又再次被牽制在土谷渾戰場上。
文帝,便似那困在京城中被折去了羽翼的君王。此時,就是蕭家最有利的時機。
迷霧雲開見清朗,寶珞將自己近年所遇以及推測細細一說,眾人皆驚愕悚然,隨即沉入凝思。無疑,蕭家要反的答案呼之欲出。
良久……千塵方手指輕輕一磕案臺,說道:“不管蕭家是否有異心,我們也務必提早防備,只是無憑無據,即便稟告皇上也難以取信。如今麒王軍鞭長莫及,無論如何也趕不回京城,即便派人去通傳也無濟於事。今日已是十月初八,我們需立即快馬在初十之前趕回京城,我尚有兩萬綏海軍可用,雖無法進城,亦可加強京郊警備,以防策亂。”
心宿凝眉思慮片刻,也肅聲說道:“我與梅朵便趕回京城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