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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蛇猛獸繁生,凡是入了林中過夜者必活不到次日的早晨,還有人見到淒厲的鬼族夜間在林中四處飄蕩,拔腿即逃,待回到城鎮人已癲狂。所以,深山裡別說是尋常獵戶樵夫不敢進來,就算依江而住的漁民,也不敢靠近森林水域,避之唯恐不及,更無人知曉西坡一族的存在。
魚兒告訴寶珞,在森林中遍佈了一種毒菇,毒菇在夜裡凌晨時分會彌散一種致命毒粉,吸入毒粉輕則產生幻覺,瘋癲發狂,重者七竅流血而死。所以西坡人便將家園修建在高大的樹上,毒粉分泌僅是在地表幾尺高度,且清晨的陽光一出,即消失彌散化為塵埃。
所以夜間是無人在林中走動,日頭一出,山寨便忙碌起來,西坡人以獵獸為生,男女老少均是有一手精湛的箭術,婦女平日裡在清可見底的江邊浣衣捉蝦,頻頻唱起悅耳動聽的山歌,而在山林中狩獵的男子便遙相呼應,音域遼闊清脆,煥發著對生命的熱忱。
茶花是西坡族族長的大女兒,也是魚兒青梅竹馬的夥伴,幾日裡相處下來,寶珞也大致聽得明白西坡語的意思,與前世所說的粵語有幾分相似。
族長旺達大叔與旺達大嬸均是和藹可親之人,對寶珞是多加照顧,寨中族人不時將打來的獵物相送,將燒好的黑炭整齊的堆摞在屋外,時常令她想起遠在北域的圖瓦族人,其實,這些單純樸實的人們隱遁山林,不過是為求避開塵世喧囂,過上平靜安定的生活而已,逢此亂世而生,僅有這片被詛咒的深山老林成為了他們遠離紛爭的安居之所。
陶先生居住在山巔的小屋,說是喜愛清靜,喜歡山巔上日出的晨曦,日落的晚霞,偶爾也會下來山寨教授寨中孩童讀書識字,寶珞得知陶先生是十三年前帶著魚兒避難躲入這片深山,夜間中毒昏迷時得到西坡人的救助,於是也就在深山裡一住就是十餘年。
寶珞日間在山林中採摘藥草,慢慢體力也逐漸復原,可是內力被廢,卻是難以恢復。咽喉之傷表面上已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但是聲帶處定是受到毒素的侵害,以至於無法發出聲音,毒素雖不藥而消失,可是內在的隱患還需慢慢調理方能復原。
幾日在藥食療效下,喉中能發出簡短音節,隨著時日的推移,開始能慢慢的說話。她高明的醫術一時間在山寨間傳揚開去。
魚兒無事總喜歡往寶珞這裡來,跟著她在山中採藥,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研製藥丸,一切在他的眼中都那麼的新鮮好奇。
寶珞卻又發現魚兒一項異於常人的特質,他能在森林繁茂的樹上自由穿梭,行動快捷靈活,一飄一蕩看得寶珞眼花繚亂,仿如看到了人猿泰山一般。
茶花樂呵呵的告訴寶珞,魚兒小時候總喜歡跟著山中猴群為伍,不知不覺便玩就了一身猴兒的本事,聽得寶珞也樂開了。
魚兒顯然比用腳在地上走路更喜歡在樹上跳躍,看寶珞走得慢就一手拉起她,在樹林間飛蕩起來,將笑聲撒遍各個角落。
看著快樂的魚兒,漂亮的鳳眼眯成一條縫,咧開嘴呵呵傻笑,寶珞總是恍神,一種莫名熟悉的親近感。
身體恢復得差不多的時候就跟著魚兒時常上到山巔給陶先生送獵物,炭枝等日常用品。據魚兒說陶先生不知何故這半年來已是很少下山。
陶先生的木屋並非修建在樹上,山顛地勢高,已經沒有毒菇可以生長的適宜環境,此處一覽眾山,蒼翠欲滴,如鏡般清澈的江水在山間流淌,江岸儒竹林立,水倒映著山、倒映著綠竹、倒映著緩緩漂浮的雲朵,微風在江面拂過,波光粼粼,那山、那竹、那雲也隨著左飄右蕩,令人心曠神怡,難怪渴望悠閒清靜的人總是喜歡尋一處這樣的地方隱居終身,望著壯麗河山,所有紛爭煩惱均拋之腦後,心也平和豁達起來。
“待一切平定下來。我便與你一同雲遊四海,找一處風光如畫的地方,蓋一座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