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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悄然流逝,轉眼間,來到行宮已將近一月。
雲夢卿近來大半時光皆在清涼殿陪伴聖武帝。
此間,她悉心翻閱了聖武四年所有與行賄和貪汙相關的案宗。
值得慶幸的是,張家的案宗正好放置於清涼殿,而落款無疑是陛下的親筆硃批。
綺羅的琴聲在宮殿裡婉轉回響,可雲夢卿此時卻思緒紛亂。
案宗上有關張家的案件證據確鑿,行賄、受賄、貪汙一應俱全,難怪全族會被流放……
雲夢卿輕抬玉手,向綺羅微微招手,綺羅心領神會,停下撫琴的動作,起身走向她。
“綺羅,前兩日,本宮在陛下的清涼殿找到了關於張家的案宗。”雲夢卿輕聲說道,她的聲音平靜如水,聽不出一絲波瀾。
綺羅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嘴唇微微顫抖著,急切地問道:“主子,案宗上是怎麼記錄的?”
“張家行賄受賄貪汙,證據確鑿,三罪並罰。”雲夢卿的目光靜靜地落在綺羅身上,她的眼神很平靜。
綺羅的身體猛地一顫,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激動地喊道:“不,主子,奴婢父親他清正廉潔,那些證據一定是有人誣陷他!”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不甘。
雲夢卿微微皺了皺眉頭,她看著綺羅,語氣平靜地問道:“你之前說的能證明張家被汙衊的證據是什麼?”
綺羅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和糾結,她咬了咬嘴唇,緩緩說道:“主子,當年張家全族被流放時,奴婢還小。父親入獄前,奴婢曾聽到他與母親的談話,父親是被人汙衊受賄,當時指證父親的就是瑞城將軍陳槿。”
“所以你當時七夕節才會接受馮澤等人的邀約?”雲夢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
“是,綺羅在紅塵閣中忍辱負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接近敵人,以及找到為奴婢伸冤的貴人!”綺羅的聲音堅定而執著,看她的眼神彷彿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隨後繼續道:“奴婢的父親曾是瑞城的度支使司的度支郎中,官居三品,掌管度支使司關於戶口、土地、賦稅、俸餉等財政事務。”
她頓了頓,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哭腔:“陳槿汙衊父親在北戎戰爭期間受賄,挪用公款。可當時奴婢雖小,但也知道父親為了救濟災民,常常早出晚歸。那時奴婢家中甚至節衣縮食,父親他怎麼可能受賄啊!”
綺羅越說越激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眶中溢滿了淚水。
雲夢卿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知道度支使司是地方機構的戶部,這個職位牽涉到眾多利益,還是一個肥差。
聖武帝當年本就失去了一員大將,聽到有官員受賄,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雲夢卿秀眉微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美眸中閃過一絲光芒,輕聲問道:“那你可知你父親當時在哪裡救濟災民?”
綺羅連忙回答道:“父親當年在瑞城北部的難民營,如今那裡是一個叫北新鎮的地方,也是瑞城貧苦之人的聚集地。”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急切,眼神中透露出對父親的信任。
雲夢卿微微點頭,示意綺羅繼續說下去。
綺羅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一些:“奴婢一直保留著家中的賬簿,每一筆錢財都有清晰明確的收入和支出記錄,父親絕不可能受賄。”
雲夢卿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凝視著綺羅,沉默片刻後,輕聲問道:“你可還記得你父親有一個弟弟?”
綺羅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答道:“奴婢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自奴婢記事起,二叔便與爹爹分家了。當年,二叔曾多次前來求見父親,可父親都未曾見他。”
綺羅的眼神中閃過疑惑,這件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