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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他的政治主張,他最尊崇的便是商鞅,當王安石與名士程顥商量變法事宜時,說變法受到阻隔,他浪蕩而出,立刻就說:“梟韓琦、富弼之頭於市,則法行矣。”韓琦、富弼都是前朝宰相,威名天下赫赫,王雱竟然也敢說要砍他們的頭來為新法開路,而終其一生,手段也都是這般行使!
王雱坐定後才問沈歡所來何事。
沈歡對此異常小心,道:“只為向介甫先生求教學問而來。”
“學問?可是詩詞?”王雱又問。
“非也,不是詩詞,也不是經義。”沈歡答道。
王雱笑道:“沈士子如今只憑一首詞便傳唱開封,可見詩詞功力之深,想來我父親也指教不了什麼的了。至於經義麼……”
沈歡聞言皺眉了,王雱的話不瞭解的人也就罷了,若是傳了出去,還以為他沈歡連王安石都看不起了呢,連忙說道:“元澤兄說的什麼話,令尊天下大名,小子只有景仰的份,若能從中得益一二,則受益匪淺矣。”
王雱似笑非笑,搖頭道:“既然你不論詩詞,也不論經義,難道是想向家父討論商賈之道麼?”
沈歡變了臉色,此言辱人,他雖然沒有像古人一般仇視商賈,不過入鄉隨俗,他堂堂一個讀書人,若給人汙以商賈,情何以堪。
“雱兒,不得放肆!”王安石也不悅了,皺起眉頭喝了一聲,自己的兒子性子桀驁,如今見著名聲在外的同輩,想來是有了別的念頭吧。
“父親……”王雱看了看沈歡與周季,欲言又止,最後才附在王安石的耳旁,低聲說了幾句,別人卻是聽不見的。但是王安石聽了之後臉開始沉了下來,有點冷了。
沈歡皺緊了眉頭,王雱此人,也太過放肆了點,客人面前,竟然也做這些私語動作,難怪史書對他的評價不高,太過放浪形骸了點。
王安石讓王雱坐回本座後,看看沈歡,又看看周季,最後才對周季說道:“周士子,你家經營了一家酒樓?”
“正是。”周季不知所以,只能老實回答。
王安石淡淡地問:“聽聞你家酒樓掛著沈士子《水調歌頭》的真跡?”
這次連沈歡都迷糊了,不知道王安石所指為何。周季再次點頭稱是。
王安石轉頭問沈歡:“聽說你舉家搬到了開封城裡?”
“是。”
“所費幾何?”王安石又問。
沈歡一愣答道:“一百多貫。”
王安石終於變了臉色,道:“你家清寒,何來這許多錢財?”
沈歡愣著沒回答,周季幫忙說道:“王大人,晚生與沈兄弟深交,他事母極孝,不忍至親兩地分離。於是晚生稟告父親後,買得一院子送與沈兄弟。”他也怕沈歡落下個商賈之名,畢竟那兩百貫錢,也有交易的成分了。
王安石冷笑道:“恐怕不是贈送吧?而是寫那《水調歌頭》的潤筆之費!再說了,商賈求利不講義,又有什麼好的?”
沈歡與周季都變了臉色,周季惱得臉都紅了。沈歡也甚為氣惱,辯道:“介甫先生,周家贈我院子,學生書以詩詞,也沒有什麼過錯吧?再說了,學生又沒有開號經營,哪有什麼商賈之舉。另外,難道商賈之中就沒有好人了?那歷代奸臣裡大多出自讀書人又該如何解釋?”
王安石聽得對方還敢反駁,大怒不已:“還敢狡辯!你賣以字畫,與商人言利,有辱斯文,簡直丟了讀書人的臉。若不知悔改,王某卻也不敢結識的。”
沈歡倏地站了起來,看向眾人,王安石一臉怒樣,王旁與王旋急得小臉發紅,王雱似笑非笑,在幸災樂禍;另外就是周季,商人之子的他,羞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敢說話。沈歡大是悲憤,雖然有點了解這個世界的商人地位極其低下,但沒想到在別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