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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一邊是遵守規則過街的一個人。一邊是不守規則的很多人,汽車駛過去,勢必導致一方傷亡。汽車該朝哪條路開?”
嚮導程鬱,出身軍人世家、從小被教育“理性第一”的程鬱,在那一刻,選擇進入映象,救出八名隊友。
最終只有三人獲救,包括犯下錯誤決策的金。而失去精神體的周斟,當他在醫院醒來後,攬下了全部責任。
金跪在周斟病床旁,痛哭流涕,一個巴掌一個巴掌抽打自己。周斟靠在床上,始終一言不發。
如果金承擔責任,將遭受嚴厲處罰,不只失去退役補助,還可能面臨軍事審判。金患病的家庭無力承受。
周斟從前線調回明川市,暫停一切公職。程鬱耗費半年時間,身體的傷才逐漸痊癒。他緊接著被指派為“臨淵行動”成員,以政府特派調查員身份前往卡託省。金則揹負一輩子的悔恨枷鎖,黯然退役、返回故鄉。
戰功卓著的第九分隊,自此分崩離析,不復存在。
雲層漂移,房中光影變換。周斟寂靜坐著,一動不動盯牢只有簡短几行資訊的檔案。
程鬱緩緩開口:“當年,周則彌自大學辭職,在託卡省建造研究所。他的重要資金來源之一,是託卡省某個名叫赫爾德的軍火商。”
“周則彌在赫爾德的支援下,利用當時託卡省還不屬於帝國轄區,持續進行分化研究。但當他研究就要取得突破進展時,他突然停止所有研究專案,摧毀實驗室,離開託卡省。”
程鬱說得並不連貫,省略諸多內容。其實這些本不需要他來說……因為對周斟而言,周則彌是特別的存在。
周則彌是他父親。
周則彌所進行的一切,周斟都是親歷者。
程鬱說到這裡,沒再繼續說下去。
九年前,四月十七日,周則彌帶十六歲的兒子周斟離開託卡省,因暴雨滂沱、汽車拋錨,臨時住進高速公路旁一家汽車旅館。暴雨持續了一整夜,地面都似乎在震動開裂。次日中午,旅店前臺沒有等到周則彌退房,她給房中打電話,久久無人接聽。店員用備用鑰匙開啟門,不由驚恐尖叫了一聲。
昨夜那個在前臺辦理入住手續的英俊男人,以吞槍自殺的方式慘死房內。他軀體歪斜、頭顱爆裂,血液、腦漿與散碎的五官黏在牆壁上,彷彿宗教圖騰。
而昨天跟他一起走進旅店,身形瘦削纖細、俊美眉目透著憂鬱的黑髮男孩,卻不知所蹤。
聳人聽聞的死亡很快在當地傳開。沒多久zero派來專門人員,從警局調走案件卷宗,次日,像一場風捲走沙,這起事件被抹去,從媒體報道上消失無蹤。
包括他十六歲的兒子,也無法從新聞裡覓得一絲痕跡。
“周則彌認為自己銷燬了所有研究資料。”停頓許久,程鬱接著說,“但事實上,赫爾德手裡還藏了一支試劑成品。他本想留給自己用,天不遂人願,他罹患了某種渾身抽搐的怪病,不具備註射條件。最近他軍火生意失敗,加之年事已高、膝下無兒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