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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夏五哥,我說:“你不要走,我有話要說。”夏五哥就煩了,他搡了我一把,道:“你他媽煩不煩,不就是個雞嘛,你等會兒,我辦事很快的,我搞完你接上……”我還是拉著他的手,說:“不要走!”
第62節:茶館 為愛鋌而走險(6)
見這樣僵持著不是回事兒,劉義就走出來勸我,我突然對他的假仁假義感到分外噁心。想都沒想,我便脫口而出:“你和蕊蕊在作弊!”劉義笑了笑,說:“兄弟,看來你今晚是輸糊塗了,再不先叫蕊蕊滿足一下你?”我沒有品位地大罵道:“放屁,放屁,放屁!劉義,你這個滿面仁義的傢伙,你以為我不知道?今晚蕊蕊少說幫你看了三十局牌,你說那盤為什麼不出圓筒……”
蕊蕊風騷地扭了扭,夏五哥已經被慾火燒得失去了耐性,竟然摟著她就要朝外走。我慌不擇路地撲了上去,對他說:“你別走,我要揭發他們,他們在作弊,蕊蕊倒水時偷看了我們的牌……你不要走,他們作弊……”劉義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的瘋狂,慢慢的,他友誼的眼神裡,有了一絲冷笑。
蕊蕊的身子有些抖了,無須男子卻淡淡地笑。而這個夏五哥,他根本不在乎今晚賭局的公正,也不在乎自己到底輸了多少錢,恍惚中只聽他對我說:“是又怎麼樣?願賭服輸,你他媽的自己是個傻子……沒錢就別賭!”然後,他拉了蕊蕊,快速地走了。
茶館老闆藉機出去倒水,我頹然地呆在茶館裡,攥著張麻將不知所措得絕望無比。屋中只剩下我和劉義,他冷笑著對我說:“小峰,你瘋了。”我吼道:“你他媽才瘋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還他媽兄弟,故意讓蕊蕊看我的牌……”我本還想說出一大堆他對我不是的理由,但劉義一句話輕輕地拋了出來,勢值千金。他吸了口煙對我說:“還錢,李小峰。”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反目成仇,最好的朋友,往往是最大的仇人。
劉義說:“三千塊,後天還清!”我吼道:“老子沒有!”劉義冷笑道:“好說,好說,那讓我睡三晚上吳雙,一晚上一千……”我氣得把手中的麻將扔向他的頭,但偏了。我大聲咆哮道:“劉義,你他媽太不夠義氣了,老子算看白了你!”
劉義淡淡地笑了笑,輕蔑地說:“你夠義氣?吃裡扒外的傢伙!獨眼龍跟老子彙報過了,那天你給蕭金貴提了兩大袋營養品,操,老子被打出了血,你屁都沒放一個!所以老子就是要整你輸錢,你個傻兒,雜子嘛?”
我直感到噁心,說:“那是你自己不講道理亂打人……”
“滾,不用解釋了!”劉義冷笑著宣佈道,“三天,三天內還不清錢,老子就讓吳雙再懷上個娃兒!”然後拿起外套扔下一句“老子說到做到”,就摔了門出去。我呆呆地癱坐在地上,腦中一片空白,這一刻,我彷彿已經死了。
我是凌晨四點出的茶館,我發誓,我將永遠不再來到這裡。無須男子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臨走的時候他一句歡送的話沒有,我側過頭,看到他陰惻的笑容。
這個世界太噁心了!
小屋中的棉被堅硬如鐵,我在冰涼的床上睡得死氣沉沉——在我的人生旅程上,我從來沒像現在輸得這麼慘。兒時與劉義他們的賭局,常常是五分錢或一毛錢,甚至在大家都窘迫的時候,就打一分錢一盤。所以常常吵鬧了一個下午,輸贏也就在一兩毛錢之間。但現在,短短兩天之內,在劉義精心製造的陰謀下,我輸掉了六千多塊錢。此外,在輸掉金錢、自信及理智的同時,我真實而清晰地看到:這個被我賦予“好兄弟”頭銜的童年夥伴,原來有一副無恥且惡毒的心腸。他甚至圖謀不軌地打起了楊帆的主意,利用臨產孕婦的貞操來索取“兄弟”的賬款。稍為理智地想想,就應該知道昨天的捉姦全部都是他指使與策劃的,陳四不過是冤大頭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