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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愣住了。
一時間，他感到一股強烈的荒誕。
他一把放下手裡的診斷書，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開什麼玩笑。他們兩個人明明都是怪物，都是屍體。”
手機有屏保密碼。胡言看到自己檔案上記錄的生日，把生日的後6位輸了進去。密碼解開了。
手機此時正開啟著微信，微信上編輯的最後一句話是：
【你不要怪他，他只是不懂事而已。】
這是婦人的手機。傳送物件，是男人。
“……”
胡言想起自己之前看到的畫面。
婦人抓著帶血的刀，面色慘白，從轉角處出現。
會不會是男人氣急敗壞之下，拿著刀想要去找胡言，婦人在阻攔他的時候，手肘被刀劃傷？
他迅速上劃，翻閱之前的聊天記錄。
【婦人：小言的病，醫生說怎麼樣？】
【男人：恐怕很難恢復正常。醫生建議讓他住院。】
【婦人：聽說精神病院對待病人很糟糕，小言住院了不會被欺負吧？】
【男人：住不了的，我們也沒這個錢。】
【婦人：我前兩天聽說，有個民間的偏方，用一種叫做黑太歲的藥，可以壓制這種癔症。】
【男人：不要相信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八成是騙人的】
胡言：……
的確是騙人的。黑太歲這種東西，他隱約記得自己在末世見過，是一種恐怖的怪物，怎麼可能用來治病。
如果他喝了，自己不是直接死掉，就是變成瘋子。
系統日期又過了很長時間，才出現了下一條資訊。
【婦人：我在想，如果我們出了意外，保險公司支付的錢，能不能讓小言得到更好的治療？】
【男人：你瘋了嗎？】
看著這些聊天記錄，胡言幾乎說不出話來。
母親拼盡一切，想要救治自己的兒子，結果最後卻被兒子一刀捅進了肚子。
父親痛恨兒子的忘恩負義，最後被兒子壓在了冰箱下面，又在和兒子的搏鬥中被殺死。
究竟是誰對誰錯呢？抑或，這一切只是命運安排的誤會？
眼下發生的這一切，究竟只是遊戲的內容，還是曾經發生的事實？
“什麼垃圾遊戲，弄出這種噁心的橋段。”
胡言罵了一句，卻突然感覺自己的意識再次變得模糊，大腦幾乎要被清空，而那些幻覺則再次浮現。
為了轉移注意力，他開啟了系統的資訊。
【檢測到副本已經被完全攻略，恭喜玩家提前通關】
【評價：S（最高通關評價）】
【評語：黑暗中，兩具似人的屍體倒在地上】
【年輕的守夜人啊，你所追求的究竟是什麼？】
【即使肉體已經扭曲，精神已經崩壞，你也依然要賦予他們死亡】
【年輕的守夜人啊，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基礎獎勵：S級異能，120積分】
【特殊成就：屠殺線】
【本次新手副本結束，即將回歸現實】
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化，胡言抬起頭。他此時正好正對著妹妹的房門。
在退出遊戲的最後一刻，他再一次在門縫間，看見了那隻猩紅色的眼睛。
“是妹妹嗎？”
他的話語才剛剛說出口，周圍已經迴歸了現實。他面前的，是熟悉的餐桌。
猛然扭過頭，胡言看向妹妹的房門。房門依舊緊閉。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感知著自己的心跳聲。
“我真的已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