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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母半懂半不懂的哦哦兩聲,注意力又被其他事情吸引過去了,顧雙儀搖搖頭,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
晚間她吃晚飯,祁承淮來接她,顧母殷勤的問他:「吃飯了麼?」
祁承淮道吃過了,她便又道:「那喝碗湯罷?今晚燉了當歸生薑羊肉湯,彎彎教我的,喝了很補的,你工作辛苦,很應該多喝一點。」
說著她又催顧雙儀帶祁承淮去喝湯,到底是長輩的好意,祁承淮便點頭應了下來,顧母看著他們兩個手拉手去廚房的背影,再想想亂成一鍋粥的鐘家,頓時覺得自己家這一對小年輕怎麼看怎麼好。
羊肉湯還是熱的,在空氣裡飄出一絲白煙,羊肉燉得酥軟,浸滿了藥材的味道,湯裡有點姜的味道,喝下去熱乎乎的,在冬天裡有著別樣的溫暖。
祁承淮喝了半碗湯,望一眼坐在對面的人,她正迫不及待的跟他分享才從她母親那裡聽來的故事,恍惚間竟想起了很多年前還讀中學的時候,下了晚自習他和兄長回家,祖父坐在擺了熱牛奶的桌前笑著等他們的場景。
竟是覺得恍如昨日,又覺得日月如梭。
「你說,好好的事,怎麼就成了這樣呢?」顧雙儀託著下巴嘆了口氣,眉眼間有一抹淡淡的疑惑。
祁承淮將口中的羊肉嚥下去,開口道:「因為她太聽話了。」
顧雙儀本是隨口一問,沒料到他會回答,一時間又來了興致,追問道:「怎麼說?」
「這還不簡單,據你所說,一個能上斯坦福能進世界頂級公司的人,怎麼也該是成熟穩重,能力十分強才對,但是她的母親一出現,她所有關於獨立思考的優秀品質統通不見,任由她母親操縱她的人生,任由她母親提出那些不合理的要求,她未必是無法阻止,只是下意識的不去阻止,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就是該聽媽媽的話的,無底線的『聽話』在小時候或許是優秀品質,長大了卻毀了她。」祁承淮握著筷子侃侃而談,末了又嘆一口氣,「所以才說教養孩子是件難事。」
顧雙儀聽完之後深以為然,忍不住拍拍胸脯有些後怕,「幸虧我媽不這樣。」
祁承淮聞言就彎了彎眼睛,心裡覺得她的慶幸未必沒有道理,早前顧雙儀要住到他那裡去的時候她母親就試圖用自己的意見去支配她的行為,只是被他說服了,此後在他刻意的鍛鍊下,顧雙儀已經漸漸不會什麼都尋求父母的幫助了。
並不是要將她從父母身邊奪走,更不是教她不孝,而是要讓她獨立起來,畢竟父母不可能陪她一世,所幸顧母雖然要求女兒聽話,但隨著顧雙儀年齡漸長,她的要求也不那麼嚴格了,又是個能聽得進別人意見的人,否則他與顧雙儀絕不可能是如今這種狀態。
祁承淮一面在心裡暗道幸好,一面跟顧雙儀玩笑道:「這樣的金鳳凰,等閒人都娶不起。」
顧雙儀聞言笑著點頭應聲是,又問起他在傅家時如何,「顏姐好不好,買的禮物小寶喜不喜歡?」
祁承淮便將跟沈顏的對話轉述給她,末了道:「你抽個空跟她聯絡一下,問有沒有我們能幫忙的地方,你們都是女的,應該比較好講話。」
顧雙儀點頭道好,又絮絮說起其他芝麻蒜皮的小事來,大都是她說,祁承淮和往常一樣靜靜的聽,時不時附和一兩聲,兩人倒也聊得盡興。
喝過了湯又在顧家盤桓了一陣,祁承淮見夜已漸深,第二天又還要上班,便拉著顧雙儀同顧父顧母道別然後出了門。
樓道里有些黑,他謹慎的看著腳下的臺階,不停的提醒顧雙儀要注意看路,她笑嘻嘻的應是,卻又道:「這個樓梯我走了二十多年,閉著眼都不會摔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祁承淮淡淡的回了一句,仍舊緊緊抓著她的手,生恐她一不小心就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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