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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偶爾也會在小屋唱起那首《烏蘭巴託的夜》。
不論旁人如何不解,唱這首歌時我一定堅持要求關掉燈,全場保持安靜,誰說話立馬攆出去。
我傲嬌,怕驚擾了老朋友的聆聽。
兜兜,我知道你曾路過小屋,只不過陰陽兩隔,我肉眼凡胎看不見,但你應該聽得到我在唱歌吧。再路過小屋時進來坐坐吧,如果人多的話呢,咱們就擠一擠,這樣暖和。咱們和當年一樣,圍起燭火彈老吉他,大軍啊、路平啊、菜刀啊、靳松啊,咱們輪流唱歌。
大軍生了兩個孩子了,他還是每天堅持著用自己賣唱掙來的錢給老婆買一條花裙子,他和以前一樣,天天晚上都會去小屋坐一坐。菜刀還是穿著那件海魂衫,寧蒗的彝族小學之後,他又組織援建了德格的藏族小學,他現在是支教老師裡唱歌唱得最好的。
我還是老樣子,沒出家,沒去成布宜諾斯艾利斯,秉性沒改,脾氣沒改,討厭我的人和喜歡我的人和以前一樣多。若非要說變化的話,只有一個:不知為何,最近兩年越來越喜歡回味往事,哈,是快變老了嗎?
當年你曾給過我一個擁抱,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腦勺,喊過我一聲:弟弟。
你說:多好的小屋哦,要一直開下去哦。
這句話我一直記得。
這些年,越來越多的人說麗江變了,更商業了,小屋也變了,也開始收酒錢了。
我懶得解釋也不想解釋。
不管在遊人眼中,當下的麗江有多麼虛華浮躁,人心有多麼複雜,房租有多麼天價……你我心裡的麗江都從未改變過。
其實你我眷戀的真的是麗江嗎?或許只是一個叫作麗江的麗江而已吧。
世間美好的東西,每個人都有責任恪盡本分去護持好它。
我懂的,我懂的,我會盡力留住這間小屋子的。
六道殊途,不管你如今浮沉在哪一方世界,這算是咱們之間的一個承諾吧。
兜兜、大樹,大樹、兜兜。我一邊想著你們的模樣,一邊寫下這些文字,一邊不自覺地哼唱起來了呢。
……
烏蘭巴託的夜,那麼靜,那麼靜
你遠在天邊卻近在我眼前
……
烏蘭巴託的夜,那麼靜,那麼靜
聽歌的人,不許掉眼淚
……
烏蘭巴託的夜,那麼靜,那麼靜
唱歌的人,不許掉眼淚
……
好吧。
好的。
唱歌的人,不許掉眼淚。
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
毛毛捏著木頭的手,對我說:&ldo;……五年前的一天,我陪她逛街,我鞋帶鬆了,她發現了,自自然然地蹲下來幫我係上……我嚇了一跳,扭頭看看四周,此時此刻這個世界沒有人在關注我們,我們不過是兩個最普通的男人和女人……我對自己說,就是她了,娶她娶她!&rdo;
一個叫木頭,一個叫馬尾
2007年夏天,你在廈門嗎?
你在高崎機場遇到過一個奇怪的女人沒?
你在廈大白城的海邊遇到過一個奇怪的男人沒?
(一)
馬鞍山的午夜,街邊的大排檔。
毛毛捏著木頭的手,對我說:……五年前的一天,我陪她逛街,我鞋帶鬆了,她發現了,自自然然地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