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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帶我們老闆去一個地方。”100塊,這對於張家寨村民來說那是三天冒著生命危險進山才有可能賺回來的,僅僅是有可能,現在居然只需要帶個路就可以,其中一個看上去很厚道的村民說道:“你們要進山的話得找幾個年輕人,要只是去陳家的話就不用錢我們也可以帶你們去,只是你們只能看,不能進去。”
他們不懂事出無常必有妖,也不認為他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他們只是簡單的認為帶個路確實不需要那麼多錢,僅此而已。矮小男人小跑過去對著熊子說道:“他們說進山打獵的話得找年輕人,去陳家看看可以。”熊子說道:“給他們點錢,讓他們帶路,陳家有個老人的墳墓,我想去看看。”
說完對著後邊車上的兩人吩咐了幾句,就他自己和矮小男人跟著幾個村民來到陳家所謂的房子,其實說房子,在熊子眼裡這真的稱不上,就連上海貧民區的房子都比這要好上百倍,看了一眼這所破敗到不能再破敗的土房子,熊子再沒有看第二眼的興趣,轉身就走,矮小男人按著熊子的吩咐給了他們一百塊,對那幾個村民說了要去的地方,有個年紀大點的村民略微猶豫的一下,用一口方言說道:“你們是陳傢什麼人,我們村裡的習俗是再作孽也不可以糟蹋墳墓,那是要下地獄的。”熊子沒有聽懂,但從那個村民的眼神中略微讀出了點東西,對著矮小男人說道:“我只是去看看,如果可以上柱香也不錯。”
在幾個村民的眼中這個矮小男人儼然就是張家寨老人口中日本鬼子的翻譯官,他們覺的那個身份讓他們憎惡,但是看在錢的面子上幾個村民還是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土包面前,熊子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是一個無神論者,但也知道在農村要埋葬一個人是很隆重的,什麼人居然這麼隨便?熊子本能的覺得自己被騙了,轉過頭盯著那個剛才說話的村民,村民說道:“這塊地是那個老人身前自己選的,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選這麼快地方,連名字都不肯寫。”熊子看著一塊已經差不多沒有字的木板問道:“那這上面寫著什麼?”村民楞了,他聽不懂熊子的話,矮小男人適時出現解圍,那個村民搖搖頭說道:“我們不認識字,只知道這塊木板上刻著陳二狗爺爺這幾個字。”熊子搖了搖頭,他實在是讀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對著矮小男人說道:“問他們,來張家寨只有這條路吧?”矮小男人問了之後對著熊子點了點頭。
熊子轉身就走,沒有絲毫停留,在他認為這並沒有什麼可看的,幾個村民看著兩個人上了那幾輛鋼鐵猛獸離開,聚到一起一番討論。
此時,哈爾濱火車站走出兩個人,一個身高差不多兩米高非常具有視覺衝擊性的魁梧壯漢和一個怎麼看怎麼猥瑣的瘦小男人,魁梧男人一身軍裝,雖然沒有肩章,但充滿了壓迫感和一種與生俱來的威嚴。
猥瑣瘦小男人其實並不低,只是和這個魁梧壯漢站在一塊就像一對父子,誰是父誰是子,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偏偏那個猥瑣瘦小的男人還又留著一個與這個時代脫節或者引領潮流的中分漢奸頭,油光發亮,眼睛眯稱一條縫,用尖嘴猴腮形容他一點也不過分,一雙怎麼看怎麼像是地攤貨的耐克運動鞋,兩人驚人的對比竟然透出一絲強大的氣場,至少在他們附近沒有一個敢過來叫賣烤腸和渾水摸魚的人,瘦小男人臉上一副你們來偷我啊的yindang表情,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道:“富貴哥,我上次離開哈爾濱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威風啊,有幾個地攤小販居然讓我跟他們搞傳銷,現在怎麼一個都沒有了?”
被稱作富貴哥的男人開口說道:“虎剩,我們買點東西再回張家寨。”這一對極具視覺效果的冷笑話就是自稱王虎剩大將軍和剛升為中校的陳富貴,王虎剩一臉猥瑣的說道:“富貴哥,你想給老爺子買點菸酒我清楚,可是老爺子恐怕不喜歡,我有點門道,要不我去搞幾斤上好的菸草和幾瓶自制的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