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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營內,露天的大院兒,篝火燃亮黑夜。
與外軍共進晚餐後,總會有一些新疆歌舞助興。
部隊裡的將士們沒什麼文藝細胞,跳舞是肯定不行的,但唱歌,每個人都能嚎上幾嗓子,無論調準不準,嗓門是一個比一個大。
不過在王宇亮接過話筒的時候,大家臉上都泛起一絲憂愁。
他們副團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唱《男兒當自強》了,什麼歌都不會,就會這一首,就這一首的歌詞能記全,偏偏調從來記不住。
於是,當熟悉的伴奏響起,王宇亮湊到話筒前一張嘴——
話筒沒聲了。
音響後面露出吳選半個刺蝟腦袋。
「臭小子又給我搗亂。」王宇亮笑罵了一聲,也沒生氣。
要平日裡碰上這皮小子,必須伏地挺身伺候。但今天吳選可是大功臣,在外軍的不斷搗亂下,他頂住壓力,以387秒的成績證明瞭中國防化兵的真實實力,給中國軍隊爭了大大的一口氣。
「聽說你愛聽你們副團唱歌?」董晉拿著酒瓶撞了撞季司原,部隊裡的兵不喝酒,他只好一個人自娛自樂。
季司原扯了扯嘴角,自從他安安靜靜聽完王宇亮唱的一整首《男兒當自強》後,他就背負了這樣莫須有的罪名。
熟悉的酒精味兒從董晉手中竄到季司原的鼻尖,腹內久違的饞蟲一點點被勾起。
他的眼神在董晉手中的酒瓶上掃了又掃:「咳,你如果要喝酒,最好別挨著我,我怕我忍不住。」
董晉聞言瞭然地笑笑,「算了算了,我一個人喝也沒勁。」
他把酒瓶扔到一邊,拉了板凳坐在季司原身旁。
偷溜回來的吳選邀功似的沖季司原傻笑,季司原伸出手和他來了個擊掌。
「怎麼了?」董晉問。
吳選笑嘻嘻地坐下:「我哥說他想聽《男兒當自強》的伴奏,我立刻就領會了。」
「我去,夠損啊兄弟!」董晉胳膊肘頂了下季司原。
「可別冤枉我,」季司原交疊著雙腿,扔了顆花生米進嘴,「我是真想聽伴奏。」
「為啥?」董晉好奇。
季司原:「古箏有個曲目,叫《將軍令》,這首歌的編曲,是按那個改的。」
董晉:「佩服佩服!這麼說我還品出點雅興來了。」
季司原笑笑,望著天際遙夜那輪清冷的弦月。
他也是很多年前,聽過唯一一遍《將軍令》。
無盡的黑夜雲層之上,周如葉靠在飛機舷窗邊。
窗外,是觸手可及的月。
現在已經很晚了,機艙裡大多數人都睡了,但她睡不著。
她很少做這樣堪稱無腦的舉動,飛到新疆,費勁波折到庫爾勒,就為看一場比賽,看一個人。
她對季司原有說不出的執念,這麼多年,她也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會喜歡一個所謂的紈絝子弟。
他和她從頭到尾都不屬於一個世界。
要怎麼說呢?
這場一廂情願的暗戀,在她死灰斑駁的回憶裡,居然有彩虹的甜。
能親眼見證季司原的成績,周如葉自娛自樂地想,至少她眼光還是很好的。
至於以後,她應該終於可以放下執唸了吧。
篝火晚會上,王宇亮還沒唱盡興,嚴祁少將突然把他喊到一邊。
無人看見的陰影裡,王宇亮的笑容慢慢被吞噬。
嚴祁少將告訴他,由於這次比賽的特殊性,軍區決定,將一等功榮譽,授予吳選。
作者有話要說: 軍事比賽部分會有點枯燥,但作為大伏筆一定要寫。
我估計你們可能不愛看,小可愛們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