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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卿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眼裡那一絲回憶激起的波瀾,徹底被柔柔的笑意取代,歪頭笑道:「你臉色好臭。」
趙梓硯被她這模樣鬧得哪裡還撐得住,緩了臉色聲音卻依舊沉悶:「那不是夢,對麼?」
傅言卿眼裡閃過一絲詫異,笑道:「若不是夢,我說不定是個妖女,哪有人能死而復生,還帶著本不該出現的記憶呢。」
趙梓硯心疼得無以復加,她不知道,不知道傅言卿經歷過那麼多,她以為她只是未雨綢繆,擔憂西南王府的未來,從不曾想過她是經歷過如此錐心之痛,才這般謹小慎微。
忍不住再次把人抱進懷裡,喑啞道:「我……我寧願你不曾記得那些。可……不記得,你我之間便僅僅限於那一次錯過的相遇,你還會被她騙,可要記著那些……我又心疼你。你個笨蛋,為何要一直憋著。一個人守著那些過往,該多難過。」
傅言卿依舊笑著,可眼圈卻依然泛紅,她眨了眨眼,低低道:「之前是很難過,尤其是最初那些年,還要壓著一切去面對她們,可如今,卻覺得很開心。」
「開心什麼?」趙梓硯聽到她提起趙墨箋,眼裡殺意漸起,卻還是悶悶道。
「因為有了對比,我才知曉,有了你,我有多幸運。」
當初的她,感恩於趙墨箋的庇護,也感謝她為自己做的一切。可是趙墨箋和趙梓硯相差太多,趙墨箋待她看似體貼入微,兩人之間卻總隔著一層東西,大概是再她面前,傅言卿除了是友人外,還是一個依附於她的屬下。即便最後趙墨箋開口同她說了她的心思,傅言卿除了驚愕外,未曾有過絲毫波動。
可是和趙梓硯一起,除了輕鬆,便是愉悅。逗她時覺得開心,被她偶爾戲弄,無奈外亦多了幾分面紅心跳。趙梓硯的體貼,來得直接,也來得小心翼翼,極儘可能對她好,卻又處心積慮怕她有負擔。大概,這就是真心和假意的區別,亦或者兩人最大的不同,便是,趙墨箋待她好,便是讓她心知肚明,她有多好。而趙梓硯,起初到是想這般,到最後卻是傻乎乎把自己全貼進去了。
想到這,傅言卿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趙梓硯一愣,問她:「你笑什麼?」
傅言卿整個人似乎都明媚起來了,笑道:「你和趙墨箋到的確是姐妹,心思算計像得很。」
趙梓硯臉色猛然漲得通紅,又急又怒,還帶著委屈:「我才和她不一樣,我待你怎麼會如此壞,她就是個冷血的人!」看著一張漂亮的臉生生氣成包子,委屈得不行,傅言卿笑地越發歡,她挑了挑眉:「你最初的打算,可不是為了讓我承你的情,好讓我沒法真同你再不相干?」
趙梓硯頓時耳朵也紅了,眸光閃躲:「你……你怎麼知曉。」
傅言卿輕笑一聲:「安兒,我可是活了兩輩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說完又揉了揉她的耳朵,眼裡情絲繾綣:「可你又同她不一樣,她求的是利,你為的是情。她不會吃一點點虧,你這傻子,卻什麼苦都自己嚥了。」當初她便擔憂趙梓硯這個性子,日後怕是要吃大虧,也暗自希望她能和趙墨箋綜合一二。好在,如今這人是她的了,嗯,傻點也沒事,她會好好疼她,補償她。
趙梓硯被她那雙眸子看得心頭髮燙,當下不管不顧,傾身含住那讓她迷醉的紅唇,含含糊糊道:「我才不要吃苦的,我要甜的。」
因著之前樂瑤啟程來了益州,趙梓硯已然派人給她送信,希望半路攔住她。而晟雨此刻在京城卻有些心神不定。自從被樂瑤救回來後,兩人之間交流越發頻繁。秦伯本就欣賞樂瑤,又見她不顧性命,救了自家小姐,對她印象更是好得不行。三天兩頭讓晟雨叫人過來吃飯,到後來,樂瑤也就成了晟家的常客。雖說初次見面晟雨對樂瑤印象不大好,可後面幾乎完全改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