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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雨直直看著她,最後卻是低下頭,許久後,看著倦意濃重的人,低聲道:「我多言了,你先休息。」
屋裡床鋪並未收拾好,樂瑤這些日子一直緊繃著弦找人,實在是累的厲害,不到片刻便歪著頭睡著了。晟雨盯著她看了許久,起身拿了件衣衫給她蓋上。
陳林幾人匆匆忙忙趕回來時,正要說話,晟雨回頭掃了幾人一眼,緩緩搖了搖頭,陳林一愣,隨後看到樂瑤,這才點點頭閉口不言。
晟雨緩緩站起身,走出木屋,施了一禮,清冷道:「在下謝過幾位救命之恩,此事因我而起,樂瑤累得狠了,有什麼事,我想我可以和幾位一起商量。」
陳林和魑魅皆都清楚晟雨在趙梓硯那裡的地位,畢竟是心尖尖那位的好友,也不是普通弱質女流,因此都應了下來,幾人走遠了一些,將燕雲十八寨此刻情況細細說了一遍。
這廂晟雨被救了出來,只剩下如何收尾了,而趙梓硯和傅言卿也已經追上了運送軍餉的大部隊。
傅言卿身份不大適合留在這一群人中,趙梓硯只能囑咐玄淸和無言護著傅言卿直接去益州,自己趁著暮色掩護,悄悄在一行人駐紮宿營時,於半夜時分,溜進那個「九殿下」的營帳。
司樂本在帳中休息,到了夜裡突然察覺到有一股旁人的氣息,頓時驚醒過來,睜開眸子便看到一抹人影立在她床旁,剛要發作,那人抬起手對她做了個手勢。司樂定睛一看,頓時翻身下床,單膝跪下,壓低嗓音驚喜道:「殿下。」
趙梓硯伸手扶起她,對她笑了笑。
翌日一早,趙墨箋便早早起了床,整理好衣冠,她抬眸看了眼不遠處的帳篷,目光微微一暼,對著薛祁道:「中丞大人,我們耽擱太久了,今早起程吧。」
薛祁猶豫了一下:「可是九殿下似乎身子不大好。」
趙墨箋冷冷一笑:「我雖心疼她,可是軍餉必須儘快運到益州,若因她一人耽擱,到時父皇恐怕會怪罪,而且,貽誤軍情,你我就是千古罪人。」
薛祁連忙低頭道:「屬下不敢,這就去吩咐啟程。」
薛祁轉身欲要回營,卻撞上剛走出帳篷的趙梓硯。今日的她穿了一身雲紋滾邊的白色錦袍,腰間束了根白玉腰帶,臉上透著股病弱的蒼白。原本就生的有些柔美淡雅的人,此時更多了分風流雅緻,到讓薛祁有些失神,這九殿下怎麼有些不大一樣了?
趙墨箋看到她時,也是微微愣了下,隨即卻是冷下臉道:「總算看起來好些了,不知梓硯覺得,是否該啟程了?」
趙梓硯低低咳了幾聲,點了點頭:「皇姐說的是,啟程吧。」
隨後趙墨箋以加快行程為由,棄了馬車,所有人一同騎馬趕路。薛祁騎在馬上,看著趙梓硯白著臉的模樣,思及薛恆的話,湊過去低聲道:「殿下可還好?」
趙梓硯偏頭看了他一眼,展顏笑道:「中丞大人有心了,我好得很,不過總要讓有些人覺得我不大好,不然多生事端。」
她的坦率讓薛祁有些驚訝,看了看前面不斷催促的趙墨箋,再看看氣定神閒的人,想起他叔父的話,頓時心下瞭然。抱了抱拳,薛祁亦是笑笑,催馬離開。一撥軍隊浩浩蕩蕩朝益州趕去,鏗鏘的腳步聲伴隨著盔甲撞擊的聲音,在空曠寂寥的官道上,匯聚成一曲激昂樂章。
趕了一日路,趙墨箋為了顯示與將士同甘共苦,趙梓硯所得口糧僅僅只有兩塊硬邦邦的饢,還有半水囊的水,又說怕引賊人注意,不許打獵生火。這饢本來烤的酥軟,可是經過一路奔波,變得僵硬不堪,趙梓硯這個尤為嚴重,泡了水才能勉強下嚥,看得薛祁都有些受不了。趙梓硯卻一臉無所謂,她出任務時,經常幾日沒吃過一頓熱飯,只是難免要餓肚子。
躺在臨時搭建的帳篷中,趙梓硯摸了摸扁扁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