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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重兵把手,只因大夏如今真正掌權者下榻其中。傅淮沾染了一身灰的鎧甲還未來得及換下,便急急忙忙進了府。
天氣轉冷,刺史府中依舊寒氣逼人,趙梓硯那開始有了知覺的雙腿卻是隱隱作痛,仿若寒氣沿著經脈一點點侵蝕席捲,到了清晨醒來時,更是尤為嚴重。她一貫能忍,也未同傅言卿說。可傅言卿太過瞭解她,給她揉腿時發覺她雙腳發冷,更是肌肉緊繃,頓時便發覺不對勁,最終發了一翻脾氣,總算讓攝政王乖乖認錯。
恰好藥三通趕來朗州充當一回軍醫,看過後大喜過望,如今趙梓硯雙腿知覺逐漸恢復,不出意外,是藥起了作用。至於雙腿疼痛,怕是筋脈阻塞,氣血瘀滯,朗州太過濕冷,寒濕之氣入體,要好生保暖。
當有趙梓硯急急忙忙想出去迎傅淮時,卻被傅言卿強行按住輪椅,尋了特地做好的狐裘給她腿上裹得嚴嚴實實才肯罷休。趙梓硯看著裹得蓬鬆的自己,形象實在有些……抬頭有些祈求地看了眼傅言卿。
傅言卿見她這般忍不住笑了出來,卻還是安撫道:「我父王又不是那膚淺之人,你這樣挺好的。」
話音未落,便聽到鎧甲摩擦之聲,趙梓硯轉過頭,便看到一個約摸四十多歲中年男子,來者身姿挺拔,精氣內斂,一雙眸子光華暗隱。只不過並非想像中如此陽剛,反而透著股俊朗儒雅。
趙梓硯一向待人接物都進退有度,禮儀風貌更是無可挑剔,可見了傅淮卻是罕見有些無措,手抬了抬,又轉頭看了看傅言卿,似乎不知好如何是好,無辜可憐得緊。
傅言卿心裡軟得一塌糊塗,若不是她父王在,她都忍不住想抱抱她,親一親。因為太過在意,這個從不曾在別人面前露怯的人,竟然慌了。伸手在她肩頭拍了拍,傅言卿對著傅淮使了個眼色。
傅淮雖沒見過趙梓硯,可也知道她腿不好,自然知道那輪椅上坐著的女子是她。看著一個陌生的女子陪在她身邊如此親密,第一反應便是怒火中燒,她竟然還和別的女子這般曖昧不清,也以為趙梓硯方才是心虛,可此刻看了那女子對自己使眼色,頓時反應過來。常樂假扮他女兒,那傅言卿自然也是偽裝過了的。
心下怒氣一散,可轉眼間又是滿滿的複雜,他這女兒自從宮裡回來便格外有主見,也看成的厲害,一貫表情淡淡的,甚少放肆的笑,也不會跟他撒嬌。可看她方才和那趙梓硯之間的互動,溫柔寵溺,眉眼間笑意融融,讓他根本沒猜到是他女兒。心裡難免又泛酸,對他們那麼冷淡,對趙梓硯卻這般。
傅淮雖然怨念,卻還是正聲道:「西南王傅淮,見過君上。」
「不……不必多禮,王爺……」
這都語無倫次了,傅淮眉頭一挑,心裡覺得有些詫異,這感覺一點也不像傳聞中那個雷厲風行的攝政王啊。傅言卿卻是有點壞心眼,一直不說話,只是在後面憋笑,看女兒那模樣,傅淮似乎也有些明悟了,神色到是柔和了幾分,這孩子應該比自家女兒還小几歲。
趙梓硯看他若有所思地挑眉,心裡頭懊惱不已,深吸一口氣,卻是強行冷靜了下來,神色也恢復了淡然,當然若不看她通紅的耳根。
「王爺一路奔波,才從夔州突圍出來,想必也是人困馬乏,便無需多禮了。只是其中詳細經過,我需要一清二楚,王爺請。」朗州雖然被多番清查,可難免有漏網之魚,而且對外她也需要一個態度,語氣便淡了許多,此刻這般,到是把攝政王的姿態擺的端正。
傅淮跟著她回了內堂,此刻才真正撤掉所有的偽裝,傅言卿當即喚了聲:「父王。」
傅淮眼神慈愛非常,打量她一番,微微皺眉道:「還是瘦了。」
傅言卿笑道:「我一貫如此,哪裡瘦了?」
趙梓硯在一旁也不插話,只是微笑著看著父女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