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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姐姐,你今日這身衣裳好美,和你正式相宜!”
聞言,她高興的勾起唇角,但或許覺得這樣露齒笑有失禮數,便用手掩住唇。
望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我莫名其妙想起她起曾和,父親駐守邊關,習得一身好武藝,可如今卻和我一樣被困在方寸之間,也不知會不會時常想起年少時的瀟灑快意?
女子學習騎馬射箭在如今並不受歡迎,可她還是堅持每日都去武場,她從沒有說過其中的緣由,但我從她的眼中看出了渴望,她大概也像母親一樣不甘於在宅院之中吧。
總有人說,妻和妾之間的關係是水火不容的,但大多數情況下妾根本就沒有和妻子爭鋒的機會。不過我原本也不想和容落一爭,我還是挺喜歡她的,總覺得在她的溫柔端莊之下藏著一些說不出的惆悵,這些惆悵應該和她的不甘心有關。
“我想姐姐一身紅衣騎在馬上馳騁荒野的樣子肯定很瀟灑,唉,我從沒有去過邊關,我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王府…”
我嘆了口氣,又想起了楚承安說的草原。草原是什麼樣子呢?我也好想看看…
容落一聽到我的話,原本璀璨的明眸也黯淡下來,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是啊,縱馬馳騁在一望無際的原野,勁風吹起衣袍,就好像御風而行…邊關很蒼涼,戰事很殘酷,可那裡的風景啊,唉,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可能想象不到高聳入雲的雪山是如何從蒼翠的草原拔地而起,也想不到日落時的金色光芒落在皚皚白雪上是多麼明亮,那時我站在雪山腳下,抬頭仰望金色的山頂,我覺得自己那麼渺小,就好像井底之蛙…”
一說到在邊關的生活,她就停不下來,說了很久很久。她說那裡的荒漠了無人煙,可在荒漠深處卻有一汪清泉,路過的旅人騎著駱駝,駝鈴聲聲迴盪在寂靜的沙漠。有時還能看到海市蜃樓的景觀,不過轉瞬之間,一座建在雲上的城池出現在水面上方,可一陣風吹過,就像被揉碎一樣隨著沙礫消散。
“我騎馬穿過沙漠,穿過比天空還藍的湖,穿過蒼綠的草原,看到一片桃花樹。為什麼這樣寒冷的地方會生出如此豔麗的花呢?我想不清楚,我只是看到河流像玉帶一樣穿過群峰,穿過一棵又一棵草原中孤獨的樹,看到層層疊疊的屋舍在山中央,看到那些金頂紅頂的佛寺。當寺院裡的鐘聲響起,我就知道,新的一日開始或結束,餘音繚繞,不絕如縷…”
她的聲音在耳畔迴響,就像一幅遼闊的畫卷,畫卷上是我從未見過的風景,或許,一輩子也見不到。
楚承安也在旁邊興奮的嚷嚷,他肚子裡沒什麼墨水,說出來的話並不優美,但即便是透過最貧瘠的語言,也能想到那是一番怎樣的景象。
我原是隻想討容落一歡心,怎知說著說著自己卻繞進去。我也想看看塞北孤煙,看看長河落日,僅僅出了一趟家門我就覺得格外新鮮,若是看到更廣闊的天地,不知能否開解心中的哀愁?
“要是我手中的筆可以變成一隻大雁載著我飛,飛到更遠的地方就好了!”
聽到我有些幼稚的念想,容落一沒有笑,反而很鄭重的拉著我的手,承諾道:“來日有機會,我帶你去邊疆呀!我們也去看像羽毛一樣的雪!”
兩個人伸出手指,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蓋了個戳。
楚承安這種不甘寂寞的人怎麼會錯過這樣的熱鬧,趕忙湊過來打趣:“落一你就別瞎忙啦,她連跑都困難,你還要帶她騎馬打仗?”
他好像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咧著嘴笑。
容落一早就反應過來,使勁對他搖頭,又偷偷看我的神情。我知道楚承安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說話沒什麼分寸,可心裡還是說不出的悵然。
誰不知道如今大多數人家的姑娘,特別是文士的女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