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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燈,他的體溫烘著,一派暖融融。
賀讓驍疲憊感很重,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大概是睡得不太安穩,眉頭擰著,眼球輕輕動了動。
程爾側過臉看,近距離看他,視線從她的睫毛鼻樑遊走,定格在眉心,她伸手輕輕推開。
不要不開心啊,她偷偷說。
等到他徹底沒了動靜,她悄然起身,點了支煙倚在窗外往外看。
路燈下雪花紛紛揚揚,唯美的飄著。美國的雪比這個大,也密,她很久沒有看到這麼柔和的畫面。
看得一時出神,連腰上纏上一雙溫熱的手都沒反應過來,她側過身看見他懶倦的表情,順手掐了煙。
下秒,菸頭被他拿走,煙和打火機也被順勢收走。
「你怎麼醒了?」
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吻了下她的後頸,悶聲說:「怕你跑了啊。」
她抓緊他的手,轉過來抱住他,「不會的,你抓住了。」
賀讓驍低低嗯了聲,手指扣著,嗓音有點嚴厲,「煙扣了,以後不許抽了。」
她低笑,「好。」
覺著還不夠,又說:「讓讓,你管著我吧。」
賀讓驍開會實在沒辦法排開,提前回了京北。
程爾在嘉城停留了幾天,她去看了汪姨,無意間提起過去。
汪姨說當年她那個男同學來找過她,程爾心口動了動,追問當初的情形。
汪姨回憶,「那晚,他來找你,我也不知道你去哪裡了。但他買了很多東西來,我追出去時,看見他站在路燈下……似乎在哭。」
時間太久遠,汪姨對這一幕記憶太過深刻。
高高瘦瘦的男生很頹,無精打采地站在路邊,垂著眼,眼眶通紅,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痛苦。
明明肩膀上什麼都沒有,卻像是被壓垮,有點喘不過氣來。
旁人看了揪心。
程爾聽著只覺著難受。
不過她很快告訴汪姨,「我跟他在一起了。」
汪姨沒反應過來,「誰?」
程爾彎唇:「為我哭的男生。他叫賀讓驍。」
汪姨記得他是樺川成績很好的學生,說他考上京北的大學,本地電視臺還宣傳過。她頓時笑開了,是真的高興,拍著她的手說就好就好,又誇賀讓驍很好看,他們結婚之後的寶寶肯定好看。
程爾重新去看了春蔭街,那片區改造,很多街邊的商店都拆除了。
她愛去的小商店沒了。
包子店也沒了。
歪脖子梧桐樹還在,經年累月的長,彷彿比之前更歪,頂端被環衛工人削了枝,看起來有點怪。
程爾拍了張歪脖子樹,發給賀讓驍。
他的電話很快打來,「回春蔭街了?」
程爾嗯了聲,「看到歪脖子樹了……」
「想我了啊?」
他懶懶散散的嗓音,著實蠱人。
程爾臉熱,心想賀讓驍以前沒有這麼直白啊,「沒有。」
賀讓驍笑了聲,「那就是想親我了。不然怎麼單單去看那棵樹。」
「……」
這個男人好懂啊。
程爾磨磨蹭蹭的,兩個人就這麼連著線,他那頭有人在匯報工作,他偶爾出聲應一聲,程爾以為跟她說話,聽他說:「不是跟你說。」
他真的變了很多,比之前成熟,工作起來魅力十足。
電話持續到她逛完春蔭街,賀讓驍忙完,低聲哄她:「爾爾,早點回來。」
「我們現在什麼關係啊?」
賀讓驍難得沒不高興,「你回來,親自告訴你。」
程爾回京北那天,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