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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是要重用小五啊。
「我肯定是想讓金藥堂開遍全國各地,多培養一些能管事的人。難不成小五還真要做一輩子打雜的?那幾時才能多攢錢置下家業?」
其實這幾年她已經有意識地在教小五了。她是有野心的人,一直想把金藥堂做大做好,身邊勢必要多些可用之人,她也看不得小五一輩子只做個聽話辦事的小廝。
當然,現在的她又有了些私心。
面聖幾次後,她心裡隱隱不安。尤其是上一次,皇帝的態度簡直耐人尋味。
雖說皇帝現在不記得,可正如高永勝所說,人之頭腦,玄之又玄。誰能保證皇帝一輩子都想不起來?或許他本來記不起,她在他眼前多晃蕩了幾次,他萬一又記起來呢?
她應該離皇宮遠一點的,但金藥堂必須在京中有鋪面,能確保隨時供奉御藥。這一點,不是她能改變的。
可她只要在京城,太后召見就不得不從,只要進宮,就有碰見皇帝的可能。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因此,許長安盤算著,金藥堂由可靠的人在外打理經營,她自己則慢慢退居幕後,儘量減少跟皇宮、跟皇帝的接觸。等時機合適,她再尋個合適的理由,離開京城。
開藥鋪在哪裡開不了呢?儘管不捨得,但只有這樣,秘密才可能永遠是秘密。
小五甚是激動,有點語無倫次:「當,當然!小五現在或許能力不濟,但,但是願意盡力去學,一定不辜負少爺所託!」
他的命是少爺救的,做一輩子小廝端茶遞水他也心甘情願,無怨無悔。這幾年,少爺讓他學什麼,他都努力地學。可少爺現在直接說,打理鋪子,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許長安笑笑:「多學一些本事,將來就算不在我這兒了,也不至於餓著。」
安安靜靜吃飯的文元聞言抬頭看向母親,好奇而疑惑:「阿孃,去哪兒?」
他一向話少,反應卻不慢,能聽出來母親在說小五叔不跟在身邊。
小五也愣怔了一下,感覺少爺的話另有含義,有點不安地問:「少爺,是出什麼事了嗎?」
許長安只捏捏兒子的臉頰:「沒什麼事,也不去哪兒,就是這麼一說。有道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嘛。」
小五和青黛點一點頭:「也是。」
文元則重複了一遍:「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他記性不錯,這一點,倒很像他父親。
許長安看著兒子,心裡微微有些發酸。但最終,她只是沖兒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小五本就聽話,如今得少爺重視,又有生活奔頭,越發肯用功了。
許長安對此頗為欣慰。
晚間文元在裡間睡下了,青黛小聲問:「小姐,你近來是不是有心事啊?」
「沒有啊,為什麼這麼問?」許長安低頭看著帳冊。
「就是感覺,感覺好像在擔心什麼。」青黛想了想,終於還是說道,「小姐,進京前,我娘讓我勸一勸你。說京城裡要是有合適的,可以再招贅一個。雖說有小少爺了,可是,有一個能分擔的人也好啊。有時候,我看著你,都覺得心疼。」
她如今愛情甜蜜,也不想看到小姐形隻影單。
許長安眼皮一跳:「青黛,這話你別說了,我也就當從沒聽過。」
「為什麼啊?」青黛不解,「是擔心對小少爺不好?那可以挑一個老實靠譜好拿捏的嘛。我瞧著高太醫就不錯,人家是太醫,也挺熱心……」
「別別,可別這麼說。」許長安忙不迭打斷,「高太醫幫咱們忙,那是因為他是嚴老先生的愛徒,受嚴老先生之託。你說這種話,是看輕了他!至於我,我早就說過,這輩子都不會再找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