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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娘聽了思巖的話,真的住了手,卻一聲不吭。思巖便棄了我,忙扶著有些失魂的娘坐回椅子上休息。我趴在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連帶著腿都快麻了,娘真是下了狠手啊。我用手臂撐著身子回頭看娘,剛才的凶神惡煞樣已全然沒有了,滿臉都是讓人心碎的憂傷,還有幾點珠淚垂落腮邊,眼睛茫然地望向某一個角落,卻是無限的悠遠。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娘,是想起了那個男人——我那個所謂的爹!當年,那個男人就是被好心娘救下,住在了孃的家裡,偷走了孃的心……娘一定是擔心,我會重蹈覆轍,走了她當年不堪回首的老路。我也有些想哭了,不是因為疼,而是心酸。
“娘,”我輕聲喚著,“諾兒心裡有數的,諾兒現在還小,不會什麼兒女情長的,只想著多掙些錢, 能讓咱們家過上好日子。若說這次的事,也確是諾兒魯莽了,沒考慮那麼多,若是娘真的不能應允,我… …我就回掉他們好了。”我聲音輕得自己都快聽不見了,淚水也滴落在地上,洇出幾點水漬。因為我對印堂失信了嗎?不,好像還止是這些……為什麼,就哭了呢,捱打的時候還沒有呢……
“娘,那位印公子我也見過幾面,還說過話。雖說是位富家子弟,可是人還是很謙和的,也感覺不到什麼邪氣。思諾一向好打抱不平,為人排憂解難,答應了幫他也不奇怪。要不,您就讓那位少爺來小住幾日,過下苦日子,他自然會回去,怕也用不著我們請他們走。這樣,思諾也不算失約了,咱們家,還會恢復成以前的樣子。娘,你看這樣,成麼?”思巖很小心地望著娘,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望向娘。
沉默了好一陣子,娘才幽幽地吐了一口氣,無力地擺了擺手說:“算了,女兒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 ,由你吧。不過,有些事情必須先說清楚。”孃的目光一凌,又透出黑幫老大的氣質來,我不禁全身打了個冷戰。
“你說說,讓他們住哪兒?”
“這個啊……”我還真沒細想過,“住倉庫唄,收拾一下住兩人不成問題。順便還能幫咱們看著貨, 搬運起來也方便了,呵呵,有些活兒還是男人幹更合適。”
“那你呢?”
“我?我還和思巖住原來的房間啊。”他們住倉庫,和我有什麼關係?
“不行。他們來了之後,你每天把正房的門關好鎖緊,就堵著門口睡!以確保全家人的安全!”
啊?!我和思巖的嘴巴都張大了,不是吧?過了吧,我的親孃!
“還有,”還有?“既然是來幫工的,又要立志自己創業,就斷沒有我來給他們做飯洗衣這一說,讓他們自己解決。”
“這個,他們哪會做飯啊!”
“那就由你來做!!”娘啪地一拍桌子,嚇得我和思巖都是一怔,“分夥,我和思巖吃一鍋,你和你的兩位客人吃一鍋。”
我兩眼淚汪汪——我做的飯……
“還有一些規矩,都要一一立起來。思巖,你拿紙筆來,幫娘記著。”孃的表情……正在向政界發展的黑幫老大啊!
於是,那個晚上,娘用她的規矩給我做了一個牢牢的套兒……
鬱悶……
很鬱悶……
非常鬱悶!!
我嘟著嘴坐在路邊的石頭上數螞蟻。唉,這年頭,真是沒法做好人了。我這一番好心,卻換來什麼樣的結果?雖然最後娘還是咬著牙同意了兩個男人的遷入,可是卻要我負責他們的衣食住行!也就是說,我再也吃不到娘和思巖做的飯菜,只能吃自己煮的東西了;我必須自己洗衣服了——可能還要洗那兩個人的! 我還得離開我和思巖的小巢,每天在關住我們這一排正房的門之後,守著門口做“廳長”,以防兩匹狼夜半時分造訪;我也不得再單獨出門了,要帶著兩個尾巴,好好盯著他們工作……總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