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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幫沐小腰!”
他低聲嘶吼了一句,然後猛的朝著前面衝了出去。也許他在抽刀的那一刻心裡很苦楚,因為那些邊軍士兵都是他的朋友。但他不會有一絲猶豫,因為今天晚上這些朋友極有可能要了的他命。
大隋軍律如山,邊軍不可能違背軍令。
方解也不可能願意丟掉自己的命,哪怕為此要殺人。
大犬也沒猶豫,縱身一躍就衝了過去,沒去幫沐小腰,而是衝向了那些守門的邊軍。方解的身子頓了一下,但很快就加速追了上去。他知道大犬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而他的決定中不可否認還帶著些可笑的婦人之仁。
如果他衝上去,能傷人就不殺人。
大犬衝上去,能殺人絕不傷人。
方解在心裡苦笑,嘲笑著自己的幼稚。大犬殺那二十個雖然精悍但沒有修為的邊軍士兵用不了多久,最起碼比他要快。而大犬殺完二十個邊軍,估計著沐小腰那邊也差不多解決了剩下的五個飛魚袍。
這才是最冷靜的選擇。
方解握刀的手微微顫抖。
冷靜,他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就在他深呼吸的時候,迎面砍過來一柄大隋的制式橫刀。出手的,恰是那個吹響號角的隊正:“方解!不管你犯了什麼事都不要這樣,只要你留下,我在將軍面前幫你求情。”
隊正砍了四刀,說了一句話。
第五刀他沒能砍出來,因為方解的橫刀卸掉了他握刀的右臂。這是方解第一次傷人,但他似乎沒有一點手軟。這樣傷人或是殺人的刀法,方解每天都會很刻苦的練習。練習時候的每一次出刀,他的眼睛裡似乎都能看到敵人的身影。
大隋的制式橫刀很鋒利,卸掉一條胳膊就好像切開一塊豆腐般輕易。
那隊正一怔,然後才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
大犬回頭看了一眼,眼神裡閃過一絲讚賞。在他回頭的時候,一柄橫刀斬向他的頭顱。他的眼睛依然看著方解,手卻恰到好處的握住了那刀鋒。他手上戴著一副有鋼刺的手套,橫刀竟然不能斬入。
下一秒,大犬的另一隻手已經掏空了那邊軍士兵的心口。如狼爪一樣,他的右手狠狠的戳進那士兵的心口,再抽出來的時候,手裡有半個血肉模糊的心。他收回視線,腳下一點朝著另一個士兵衝了過去。
三分鐘。
守在門口的二十個邊軍士兵死了十七個,傷了三個。十七個都是大犬殺的,三個都是方解傷的。與此同時,沐小腰殺了第三個飛魚袍,在她身邊還圍著三個。但是很顯然,那三個飛魚袍已經沒了鬥志。
“你猜……他們對你會不會手下留情?”
大犬問。
方解看著倒在地上哀嚎的三個邊軍士兵,無言以對。
大犬沒繼續說什麼,朝著沐小腰的方向迅速的衝了過去:“你去開啟城門,自己先出去,你甩不掉我們兩個的!”
方解點了點頭,然後看到城牆上的邊軍士兵已經快要衝到城下。他猛的衝向城門,忽然發現城門前忽然多了兩個人。
“有意思,想不到小小樊固竟然藏龍臥虎,兩個五品……這有一個……”
慕大搖了搖頭,不屑的撇了撇嘴:“沒品?”
“你才沒品!”
方解高高躍起,一刀斬嚮慕大的頭頂。這一刀,是他刻苦練習這些年來,劈出的最快一刀,最凌厲一刀。
……
……
風是在天黑才停住,雪卻是下午時候就停了的。就在邊軍校場那排木屋裡那一聲淒厲的哀嚎聲之後,烏雲似乎也被嚇了一跳轉身逃走。邱小樹死了,從吳陪勝把他當做第一個審問的物件開始,其實已經註定了死亡。
後面的人或許還有生路,但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