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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的很單薄,褲子衣裳上的補丁太多,即使天黑也能看得清楚,頭巾把她的整張臉都包了起來,露出的幾縷髮絲上凝著一層白霜,眼尾有淺淺的皺紋,眼神很堅韌,單看眼睛就能知道是個性子利落的女人,但她眼底暗含著滄桑和苦難。
女人沒有看他們,別過頭離開,李月秋迷迷瞪瞪的腦袋一下清醒過來,天太黑,爺爺眼睛不好,看不清人,她卻看的清楚。
那是陳立根的母親。
第21章 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跑不脫……
「秋丫,進來。」
李老頭喊了一聲杵在茅草屋門口不動的人,讓她直接進屋來,看迷信這事,各人管各人,誰也不管著誰,他讓李月秋進來,然後把帶來的半袋米遞到阿祖手邊。
米已經褪了穀殼,篩過糠,一粒粒白瑩瑩的,帶著大米獨有的香氣,這是找阿祖辦事帶的見面禮,阿祖不收錢不收票,她一個人住在這裡,獨門獨戶很少下山,錢票這些大多時候也用不到,所以找她看相辦事,她只收一些口頭上的吃食。
過來找阿祖的人都曉得她的規矩,不用阿祖開口,帶的都是能吃的糧食。
李老頭在阿祖耳邊說了幾句,阿祖一根手指也沒動彈一下,只是輕輕點了點腦袋,表示她曉得了。
站在門口的李月秋猶豫了一下抬腳走進去,老實說迷信這種東西上輩子她是不信的,她讀了那麼多的書,知道凡事講究科學,封建迷信是要不得的,而且有時候還會害死人。
但她重生之後,對這種事情變成了半信半疑,畢竟她能重生這事已經夠匪夷所思了,所以說還是要能信則信,這會她看著阿祖,莫名心裡就有一些敬畏和忐忑。
李月秋在李老頭旁邊坐下,她到現在都沒弄清楚爺爺帶她來這是幹什麼,來的路上爺爺也沒和她說是原因,家裡也沒出啥事,爺爺是要算什麼。
茅草屋裡雖然簡陋但很暖和,燒著火,陳設簡單,通風口掛著一些曬乾的樹葉,聞著味道好像是草藥,地上除了爺爺帶過來的大米,旁邊還擺著半袋的蠶豆,蠶豆已經剝了殼曬乾,弄得很乾淨,一點,這應該是剛剛走掉的陳立根母親送過來的。
阿祖就靠著牆躺在一把老舊的椅子上,腿上蓋著破舊的衣服,她太老了,滿頭的白髮根根分明,比雪都白,面板上爬滿了老年斑,臉上褶子堆砌在一起,彷彿是骨頭上只披著一層乾涸的皮,她抬手的動作慢吞吞的似乎極其的吃力,渾濁的眼睛動了動,終於把手覆在了李月秋的手上。
李月秋手指蜷縮了下。
阿祖的手很冷,像是雪天的冰渣子,粗糙開裂,十根手指的指腹很黑,像是染著一層厚重的泥垢,她枯柴般的手來來回回摸著李月秋的手,從手腕關節一直到十指的指尖,像是在摸她每一根骨頭。
「嘶。」李月秋皮嫩,手上更是一點繭都沒有,阿婆的手有繭不說還有很多的糙口,她耐不住,手疼的厲害,一下出了聲不算還想把手收回來,但阿祖抓著她的手,用的力氣十成十,渾濁的眼睛呆滯得一動不動,聲音很兇,「受著。」
好半響,阿祖手上的力道輕了一些,用很久遠的聲調說:「這丫頭小時候我給看過了,皮相好,美人胚子,福氣好。」
她手上的動作不停,摸著摸著渾濁的眼睛亮了亮,像是鍍了一層灰濛濛的光,「這命格……」這次她開啟李月秋細嫩的掌心,盯著上面的掌紋看了好一會嘆息的問:「多大了?」
李月秋手被摸得疼,兩隻手泛紅,像是被禿嚕了皮,她小聲道:「十七。」
她覺得阿祖這話的迷信可不準,出生那會摸骨也說她福氣好,一輩子不愁吃喝有人疼,但她上輩子命弱早死並不順暢,也沒和陳立根走到一起,完全是按照阿祖說的反著過來了。
阿祖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