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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看出你與他心意相連,懷慈帝死前,圍場放箭,他拼死相護,說對你沒意思,那才是唬人呢。」戚如珪湊進一步,笑嘻嘻說:「喜歡就去啊,你們都這樣冷著,萬一他真要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
「戚姐姐慣會笑我……」風二緊抓裙角,「我現在沒心思風花雪月,等大局安定之後,再說這些吧。」
「說起來,我倒羨慕你。」
「羨慕我什麼?」
「羨慕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哪怕是要穿越火海刀山,見一心上人,也毫不猶豫。你比我勇敢。」
「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情。」戚二握緊她的手,一臉動容:「但願你我,都能早日破除樊籠。」
……………………
「來年春試的試作,都統一收好放在這裡了。」
宋子瑜才進了文淵閣,見沈清祿佝僂著背,將一沓厚紙顫顫巍巍地遞給底下人。
「正好漢卿你來了。」有人叫住他,「來看看這些監生資質如何。」
宋子瑜拂了拂袖,隨便拿起其中一篇,讀了一讀。
「不可,太過平庸。」他取了筆,劃下標註,目光自然而然落到旁邊一篇詩上。
「我本閨閣簾後坐,
奈何素手弄風雲。
脫簪卸袍榮歸去,
金釵盡作劍與刀。」
「好詩。」宋子瑜大讚,「好一句金釵盡作劍與刀。寫詩的是哪位監生?我怎的從前沒發現,有誰這般奇巧才學。」
「祭酒大人說笑了,寫詩的不是監生,是風家二小姐。」小文官如實說。
「風二?」宋子瑜一怔,「她的詩怎麼會在這兒?」
「是我拿來的。」沈清祿慈笑著點點頭,「前些日子,我在文淵閣翻到一本詩集,裡頭寫滿了標註,還有幾首未續殘詩。多方瞭解,才知道這是風家小姐的愛書,如此才學,埋沒了實在可惜,就又讓她,寫了些新的,她也願意學。」
「哪位名家的詩集能得二小姐高看?」宋子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想瞻仰瞻仰他的風采。」
「名家?」沈清祿放下羊毫筆,眼中越發光亮,「那位名家,可不就站在我面前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看。
第94章 顧修
第二輪約戰在三天後的百里索道。
龍虎軍自打水雲關一役, 傷的傷,死的死,整百號營裡找不出一半完好的人。底下人叫苦連天, 頂頭人也好不到哪裡去。顧行知、風念柏新傷難愈,莫說三天, 就算給他們三十天的時間,他們都不一定能好。
鈴木蘭倒是個有氣概的, 無意落井下石, 在他們最氣數將盡的時刻一網打盡。按哨兵的說法,她想贏, 卻也要贏得對方心服口服。故而說是三天,便給足三天。
比死亡更可怕的,往往是等待死亡。顧行知在營裡足足癱了兩天一夜,腦海里反覆迴蕩著這句話。他原以為很多事會朝自己設想的方向發展,好好打仗, 衣錦還鄉,加官進爵, 迎娶……戚二。
可如今他看著自己滿臉血痕, 包括身上,背上, 儘是重重疊疊的傷口,水雲關的天有多灰,他的心就有多灰。
護膝被磨了個洞。
醜巴巴地搭在榻前的木架子上,上面的歪歪扭扭。
顧行知順手取了來, 套在外褲上,目光無神地望著外面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他迷迷糊糊聽得一陣聲響,在燻人的白霧裡,他看見戚二捧著一碗桂花甜酪,眉眼帶笑地看著自己。
「你醒啦?」她說。
顧行知拍了拍臉,在做夢嗎?這夢未免也太真了,好像戚二就在他眼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