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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茗來到跟前,把藥交給薛明月,看見沈白聿盯著自己,展顏笑開了:“公子,你精神比前幾天好多了,臉色也沒那麼白了。我早就說還是冷小姐醫術最好,之前早就該去請她來給你治,省得便宜了那些庸醫!”
薛明月試了試溫度,放到一邊小几上,笑道:“冷姐姐出去辦事了請不到啊,何況黃大夫也算是過去的御醫,醫術未必差到哪兒去。”
小茗一邊開啟窗,一邊嘰裡呱啦的說開了:“他若是御醫,那我還要替皇帝捏把汗呢!公子才回來那十幾天昏迷不醒,他開了幾副藥也沒見起色,還天天在人後嘀咕說公子這回是不行了……呸!他老眼昏花無才無德,才真該不行了呢!居然咒我們家公子。”
“好好好,都念叨幾十天了,你氣還沒消停乾淨呢。”
“那是當然,我早都說了……”
聽著薛明月和小茗一搭一檔的聊起來,陽光透過剛剛開啟的窗子射到屋子裡,照得人又慵懶又睏倦。君奕非斜靠在旁邊的薛明月身上,聞著淡淡的女兒香,彷彿進入了一個奇麗而不真實的夢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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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奕非就這麼成了沈白聿。
他每天被點了啞穴躺在床上,吃吃喝喝,除了薛明月按時來喂他吃藥,就只能看書睡覺。問薛明月什麼,她也不答;他若破口大罵,她就把啞穴一點,衝他眯眯笑。時間一長,好奇還沒把他憋死,無聊幾乎已經要了他的命。
這天薛明月居然在中午吃完飯後沒多久又回來了,點開君奕非的穴道之後,靜靜站在一邊等他開口。
好久,君奕非才望著床幔嘆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我覺得自己像什麼?”
薛明月不動,也不說話,君奕非徑自接下去:“我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魚,翻著肚子等著別人想好怎麼宰我。”
薛明月還是不說話,卻動了。只聽錚的一下,寒光耀眼,午後的烈日猶自不如。君奕非看著她手中的一泓碧水,道:“莫非這就是吳鉤?”
薛明月這次回答了:“不錯,這就是天下排名第九,劍裡排名第一的吳鉤劍。”
君奕非目不轉睛的盯住薛明月的手,道:“別人都說劍客是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吳鉤在這裡,那麼沈白聿呢?”
薛明月轉過了身,也盯住他道:“沈白聿在。因為你就是沈白聿,吳鉤是你的劍,我不過是幫你把它拿出來。”
君奕非卻不願看她了,轉過眼,繼續望著床幔:“人家都說假話說一千次就會變成真的,這句話果然不錯,現在我都快以為自己真是沈白聿了。”
薛明月笑了:“你本來就是沈白聿,問劍山莊的少主,吳鉤劍的主人。你還有一個好朋友,他喜歡醇酒美人,使一把方天銀戟,是江湖排名第一的高手。他很奇怪,有時候會突然來找你出去,然後你們一起失蹤好幾個月;又會突然和你一起回來,兩人都帶著一身傷。你們偶爾會一起賞月喝酒,卻沒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什麼時候去,只是第二天就發現這裡所有的酒不見了。他還喜歡明月,有很多叫做明月的情人。你還記不記得他?”
君奕非嘆氣:“我自然記得。方天銀戟,溫公子、溫惜花,江湖上誰若不知道這幾個名字,那他的耳朵就是白長的。
薛明月拍了下手,嬌笑道:“白聿,你記起來了!溫公子今天託人帶信給你,說是找到了一罈陳年的女兒紅邀你共酌,你不能喝酒,所以他說讓你看著他喝也是朋友情分。”
君奕非苦笑:“這也是邀我共酌?這倒真真是個妙人。這樣的朋友,我真希望沒見過。”
薛明月開心地道:“你連這個也想起了麼?以前你最愛說的就是這句,‘只恨不得從沒見過溫惜花這個人’。現在可好了,你這幾天心緒不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