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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又變得黯然,許久才無奈的嘆口氣,道:“不論溫兄相不相信,我雖不忿大哥的作為,他也始終是我的同胞手足,我從無趕盡殺絕之意!”
他的話斬釘截鐵,自有一種誠摯之極的味道,溫惜花立刻歉然道:“剛剛是我說話不經考量,得罪之處還請包涵。”
寧徵笑道:“無妨,我說話前後矛盾,也難怪溫兄會有這樣的猜疑。至於千紅,我既娶了她做妻子,不論她過去樁樁怎樣,將來種種如何,作為她的丈夫,我自然是要一應承擔。縱使她錯了,她做了,那又如何!再者,千紅為人看似冷淡,其實極重情意,她和寧湄感情極好,絕不會做出讓寧湄傷心的事。”
溫惜花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許久才道:“尊夫人身上也有不少隱情,對此寧兄心中從未有半點懷疑?”
寧徵坦然一笑,道:“不會,我相信千紅。其實人這種東西很奇怪,只要願意去相信,哪怕真的有所疑惑,也會慢慢的視而不見。千紅畢竟是我的妻子,夫妻之間互相猜忌,還有什麼互敬互愛可言。她嫁給我之前已過去數十載歲月,隱情,她有我又沒有嗎?——是以從一開始,我就從未懷疑過她,甚至從未想過要懷疑她。”
溫惜花沉默半晌,才道:“我此前跟小白說你乃是至情至性之人時,心中還存著幾分疑慮,看來這評價倒真是無心插柳。寧兄襟懷坦蕩,我很是佩服。”
寧徵笑道:“小兒女之言,倒叫溫兄見笑了。”
溫惜花搖頭,嘆道:“小兒女之言?世上又有幾個真性情的人,能說得出這樣蕩氣迴腸的話來。能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個人,說明你自己心中也不染塵埃,如同我這等成日疑神疑鬼的人,就定然做不到。”
寧徵大笑起來,道:“溫兄說笑了,我一個粗人,想得不多,只能選最省力也是最簡單的法子。你聰明絕頂,在江湖上行走又受聲名所累,凡事會多些疑心是自然的事。”
溫惜花苦笑著沒有回答,只是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道:“……真的只是這樣?”
送別了寧徵,才發現兩人邊走邊說,已走過了大半條街。溫惜花回頭看看沈白聿影子都摸不見,又是大白天,不好飛簷走壁。只得找了一條小巷抄近道,從中穿了過去。
這條小巷房屋陳舊低矮,想是有些年頭了,住的都是些操持小買賣,勉強度日的人。溫惜花小心的避過一位大嬸架在路中晾曬的衣裳,他身高腿長,走避之間差點兒踢翻了一邊盛衣服的盆子。趕緊腳上一粘穩住,溫惜花苦笑著朝聞聲看來的大嬸道歉的點下頭,很快就走了出去。
再幾步就要走出巷子,卻見前面一家門口一個老婆婆揪住個男子正在拿手杖追打,邊打邊氣喘吁吁的道:“你個沒出息的敗家東西!除了會賭錢,你還會什麼?你是不是要把我和你爹的老命送了才甘心!啊?!”
她兒子看來眼熟,卻是昨晚被金窩趕出來的男子。他想是也顧忌母親,雖然口中不停嚷嚷,卻沒有使力掙脫。那婆婆絲毫不疼惜,打的更用力,臉上卻已老淚縱橫,道:“這二十年來,你爹爹每天不到卯時就起床去鄉下給人拉菜,到了現在你已經多大了,他還要撐著老身板兒去推車。改天我們撒手一去,活活餓死你!”
那兒子臉上也有愧色,道:“娘,上次輸了一百兩銀子,我心裡不服啊!”
婆婆一聽提杖就打,口中厲聲喝道:“胡說八道,你哪裡來的一百兩銀子?!是不是偷來的?你若是真的手腳不乾淨,我不如一杖打死你,再去給人家自盡賠罪算了!”
男子躲的更形狼狽,只是已經一疊聲撞起天屈來,道:“沒有,真的沒有!那一百兩,是上次去振遠鏢局送菜,有個大方的爺賞給我的。”
他娘更加不依不饒了,狠聲道:“平白無故的,別人幹什麼賞你這麼多銀子。你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