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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顯，只要這個兒子肯安安分分娶妻生子，別再吊兒郎當遊戲人間，那一切荒唐全都可以既往不咎。
&ldo;誰是王伯伯？哪個四小姐？&rdo;很尋常的問話，卻讓心不在焉的靜安覺得沒頭沒腦。
&ldo;就是你昨兒替我去見的那個姑娘啊！&rdo;
&ldo;哦……&rdo;經由點撥，他總算想起了，&ldo;還不錯。&rdo;
這回答會不會太應付了點？什麼叫還不錯？他當年形容菜市裡賣魚的姑娘，也說還不錯。顯然，老夫人想要的絕不僅僅是這麼雲淡風輕的一句話，&ldo;那昨兒晚上你們去哪了？哎，雖說一個姑娘家頭一次和男人見面，就鬧得徹夜不歸，於理不合。不過，你要是真喜歡，一見就鍾情了，娘也不阻攔。&rdo;
&ldo;昨兒晚上？&rdo;他就像是個失憶的人般，滿臉茫然。在瞧見他娘瞪圓的眼瞳，感受到她隨時會爆發的怒氣後，他輕笑著給出回應了，&ldo;孤男寡女還能去哪？&rdo;
&ldo;如此甚好，甚好啊。&rdo;雖然進展快了點，老夫人還是表現得寬容又開明，笑呵呵地合不攏嘴。
但並不代表飯廳里人人都能感受到這種喜樂氣氛。
起碼邢歡在聽到這樣說辭後，手裡的碗就不幸落在了地上。
瓷器破碎的清脆聲響，讓所有人皆是一愣。好在，兩位老人家並未多想，邢夫人只關懷地問了句：&ldo;怎麼了？&rdo;
&ldo;手滑……&rdo;
&ldo;是嗎？你和大少爺還真有默契。&rdo;
邢夫人聽似無意的感慨，卻讓邢歡心頭一驚，連抬眸的勇氣都沒有。娘該不會是已經察覺到什麼了吧？這話，是警告嗎？警告她別痴心妄想，也別做出任何出格的事兒。
&ldo;歡歡手滑是可以理解的。來，多吃點，昨晚晚上辛苦你了，補補身子，今晚繼續。&rdo;老夫人神情自然地出聲，堆著殷勤笑意，不斷往丫鬟新遞上來的空碗裡夾菜。
邢歡抽搐著嘴角，想說，就算昨晚的事是真的，這些醬菜啊油條啊也補不了身子吧。
&ldo;第一次是會比較疼，習慣了就舒服了。&rdo;
&ldo;……&rdo;連向來寡言的娘都發話了，還是那麼震撼性的話，邢歡只能無言以對。
‐‐砰。
於是乎，又有人的碗從手心裡掉落。
一片靜默中，邢夫人慢悠悠地轉頭看了眼製造出這聲響的始作俑者，輕詢：&ldo;大少爺手又滑了嗎？&rdo;
&ldo;哦，不是，我故意的。&rdo;他淺笑，供認不諱。
那些個刺耳的歡喜氣氛，他不想感受。
&ldo;嗯？老夫人，看來大少爺是不滿您的偏心了，昨兒晚上他恐怕也累著了。&rdo;邢夫人含笑點了點頭，替他找了個藉口粉飾失態行徑。
好在，沉浸在和樂氛圍中的老夫人沒有多想，&ldo;是是是，靜安，你也多補補，再接再厲。要不，娘一會去見見你王伯伯，幫你們挑個好日子，儘快把事兒辦了？&rdo;
&ldo;不行！&rdo;
誰也沒料到，出聲抗議的人會是邢歡。
她幾乎沒有多想，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後，為時已晚，只瞧見一雙雙目光齊刷刷地朝著她射來。尷尬地舔了舔唇後，邢歡乾笑著抬頭，恰巧對上趙靜安玩味的笑容，她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可說出去的話兒就像潑出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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